處破裂,躺在肩輿上緊閉著眼睛不知死活,馬氏再怎麼也沒想到信王府的人竟然真敢將人當街打成這般模樣,渾身劇烈一抖,兩眼一翻仰頭便向後栽倒了下去。
她這一倒引得一陣驚呼之聲,還是平邑侯夫人喝斥亂成一團的丫鬟們,道:“吵嚷什麼,還不快將老夫人抬進屋裡去,請大夫。”
眼見一群丫鬟都圍了上去,她又吩咐道:“別都一窩蜂上去,分些人收拾東西廂,將姑娘們安置進去,趕緊去姑娘們各自的院子叫丫鬟過來伺候。”
丫鬟們分散開來,這才忙著將蘇瑛鶯和蘇瑛雨幾人安置好,平邑侯夫人和定遠伯夫人跟著蘇瑛玥進了西廂房,眼瞧著丫鬟將蘇瑛玥攙扶到東窗下的軟榻上躺好。
蘇瑛玥便撲進了定遠伯夫人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定遠伯夫人拍撫著蘇瑛玥的脊背,滿臉的心疼。
平邑侯夫人見此勸慰道:“臉上有傷,快莫哭了,仔細留了傷疤。”
蘇瑛玥這才驚覺起來,忙忙停了哭聲,平邑侯夫人託著蘇瑛玥的臉仔細瞧了瞧,鬆了一口氣,道:“好在這些傷口都輕淺,想來是不會留下傷痕的,這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蘇瑛玥聽聞不會留疤神情才放鬆了下來,將路上遇到信王側妃擋路的事情細細說了,這才又撫著腦袋道:“我這頭髮不知被扯掉了多少,整個頭皮都是疼的。”
平邑侯夫人便撥開蘇瑛玥的頭髮瞧了瞧,見有兩處頭髮明顯稀疏的緊,頭皮也紅腫著,瞧著竟然血淋淋的,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氣惱的道:“你們府上這個四姑娘也太是會惹事了些!上趕著去巴結人家郡主便算了,如今明霞郡主出了事,好歹也該在家中做個悲傷樣子裝上一裝,這會子還跑街上逛什麼鋪子,這要換了我,也得氣不過去堵她。瞧著頭髮被扯的,若是傷著的毛根,回頭再長不出頭髮來了可如何是好!?”
蘇瑛玥被嚇得臉色慘白,哪裡還顧得裝什麼姐妹情深,便面露憤恨落淚道:“姨母不知道,四妹妹前兩日才收到了長公主府的邀請貼,今兒是要往楚衣閣去做參加花會的衣裳的。”
平邑侯夫人聞言對蘇瑛鶯又多了兩分的鄙夷,好歹人家明霞郡主因來參加蘇瑛鶯的宴席才出事的,這位倒好,沒半點歉疚傷悲也就罷了,竟還想著攀高枝,去參加公主府的賞花會,攀龍附鳳到這個份兒上吃相便難看了。
一旁定遠伯夫人卻道:“那個庶女呢?方才怎麼不曾見到?”
平邑侯夫人聞言也臉色微冷,她早便想見一見妹妹家中這個興風作浪的卑賤庶女了,倒是要看看,是個何方妖孽,又有多厲害。
蘇瑛玥卻是一愣,道:“不知道啊,方才進府時她還在,難道她沒跟來福祿院嗎?”
蘇瑛玥長這麼大就沒像今日一樣疼痛過,她方才又疼又驚,哪裡還能留意瓔珞的動向。
而瓔珞和確實沒跟到福祿院來,她尾隨著到了福祿院外,正欲進院,便有灑掃小丫鬟秋兒悄悄靠近她,言道定遠伯夫人和平邑侯夫人來有一個來時辰了。
瓔珞聽聞此事,當即便轉身悄然回秋水院去了,根本不曾往福祿院來。
笑話,此刻福祿院中亂成一團,誰知道宋氏的母親和姐姐會不會趁著這會子亂的沒個主事人,就叫她們帶來的下人也狠揍自己一頓。她才不會自己往仇人面前送呢。
瓔珞回到秋水院,細細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給雲媽媽聽,雲媽媽便後怕的白了臉,道:“姑娘覺地楚衣閣的事情,霜杏……”
她話還沒說完,外頭卻響起了霜杏的聲音,道:“奴婢求見姑娘,奴婢有事要稟。”
瓔珞和雲媽媽在屋中說話,令妙哥守在外頭,顯然是霜杏要進屋被妙哥給攔住了。
瓔珞瞧了眼雲媽媽,雲媽媽便起身出去,片刻領著霜杏進來,霜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