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定安侯府壽宴上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白廣彥呆在京城自然也知道,此刻他想到了瓔珞,不覺便仔細打量著葉宇軒的神情,見他神色一切如常,瞧著並無一絲不妥。
想著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既然當初兩人鬧掰了,葉宇軒又跑出京城去折騰了一場,不過就是個女人,如今多半那事兒已經過去了。
白廣彥便笑著道:“爺這就對了,為這個被除宗的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這種事兒不值當。”
葉宇軒卻驀然一僵,似怔了下,蹙眉盯著白廣彥道:“什麼被除宗?你說的是誰?”
白廣彥見他這般心裡咯噔一下,一時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不過想到這事兒差不多全城都知道了,葉宇軒早晚也要知道,便也沒猶豫,道:“就是蘇五姑娘啊,兩日前和她那弟弟一道被除宗了。”
葉宇軒離京後自然不會再打探瓔珞的訊息,他記得那遲璟奕年紀已經不小了,當時定安侯府和遲家定親定的又匆忙,葉宇軒只以為遲家急著娶親,這次回來多半蘇瓔珞都已經嫁人了,哪裡想到聽到的頭一個訊息,不是瓔珞嫁人了,竟然是她被除宗了?
他半響都沒能反應過來,接著卻是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鉗著白廣彥的肩頭,道:“她如今人呢?”
白廣彥見葉宇軒臉色鐵青,一雙桃花眼中明顯有擔憂憤怒之色,只覺腦袋又疼痛了起來,左顧而言他,道:“你這是剛進城吧?貴妃娘娘不定多擔心呢……”
“她如今在哪兒?!”
白廣彥轉移話題的方法顯然不適合用在此時,他的話沒說完便被葉宇軒打斷,於此同時,葉宇軒扣在肩膀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疼的白廣彥抽了口氣,卻是固執地道:“爺何必再過問這些,那姑娘自己不願和爺牽扯半點,如今她都被除宗了,爺沒得被她牽累了名聲!再說,爺這都出京一趟了,若然讓貴妃娘娘知道爺如今竟還因五姑娘心神大亂的,豈能容得下五姑娘?”
葉宇軒神情冷厲了下來,倒是鬆開了扣在白廣彥肩上的手,負手而立沉聲道:“白廣彥。”
葉宇軒通常不會這樣稱呼白廣彥,每次這般稱呼的時候便不再是以兄弟的身份,而是以主子的身份。
白廣彥不敢再說下去,忙起身單膝跪地,道:“屬下不知五姑娘如今去了何處。”
葉宇軒這才坐了下來,又問道:“她被除宗是怎麼回事,遲家那位大少爺都不出頭的嗎?”
白廣彥不敢欺瞞,這才將葉宇軒離京後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葉宇軒聽聞遲家竟然為了結親海家退了親事,臉色便越發差了起來,及到最後知道瓔珞被除宗的始末,臉上陰雲密佈,道:“早知道會這樣,當日爺便不該答應她放手,便爺當日強行納了她,跟著爺總比如今這樣強。”
白廣彥聽葉宇軒口氣中滿是懊悔和痛惜,不由蹙眉,七皇子這明顯就是還放不下嘛,這叫什麼事兒啊。
葉宇軒卻收拾了心情,面色恢復了正常,道:“現在就派人去查,看看她離了定安侯府後去了哪裡,如今在何處落腳。”
白廣彥嘆了一聲,卻也不再多勸,也知道勸說沒用,當下認命地拱了拱手,大步出屋而去。
葉宇軒此刻卻也沒了用膳的心思,緊跟著便也起身離去,上馬後便直接往遲府奔去。
說起來也是巧,今日正好是遲家向海家下聘行納徵禮的日子,葉宇軒到遲府時,府門前一派熱鬧,被紅綢繫著的一抬抬聘禮都堆在了府門前,正準備等吉時到了好吹吹打打地往海家送。
葉宇軒當日聽到遲璟奕和瓔珞定親,是一心的難受和火氣,煩悶和鬱結。如今兩人的親事黃了,瞧著遲璟奕要去下聘海大姑娘,葉宇軒發現自己非但不高興,心裡的火氣和煩悶簡直就是更上一層樓了。
瞧著那一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