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面拍了拍蘇景華的肩,道:“走吧,發什麼呆,難道你今晚還真想睡在這裡不成?”
說著已走向了門口,柴房蓋的逼仄,門也低矮,秦嚴微彎著腰才能探身進來,聽瓔珞出聲阻止自己進去,便也不堅持只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了瓔珞兩眼。
見她雖然有些狼狽,可氣色還好,瞧著也沒受什麼傷害,這才眉梢略揚,舒緩了面上緊繃的神情。
而瓔珞幾步到了門口,不等秦嚴反應便自行扯開秦嚴身上的斗篷鑽了進去將自己裹了起來,動作隨意而自然,親暱又不失依賴。秦嚴的心一瞬間便像是被春風吹拂過一般,泛起了柔美的波瀾。
他抬手半抱著懷中人,亦自然而然的將那嬌人納入了溫暖的懷抱,只瞧了呆愕的完全不能反應的蘇景華,道:“小子,自己找住的地兒,明兒五更過了便自行回來。”
說罷,秦嚴便沒再搭理蘇景華,彎腰抱起瓔珞便邁步離開了柴房,大步往秋水院的方向走。
瓔珞今日確實受了些罪,早上因忙著去拜壽,根本沒能吃上正經食物,只用了些點心,中午雖是吃了席,可壽宴的席面都是中看不中吃的,且她還沒吃飽,那些姑娘們便都放了筷子,接著菜便被撤下去了。
然後就發生了蘇景華毒害宋氏的事兒,姐弟倆被一番折騰丟到了這柴房後連口水也沒喝上。
瓔珞這會子有氣無力,又餓又冷,也沒想委屈自己,雖然她有時候性格要強,可這時候有男人卻不靠哪就不是要強了,而是傻缺。
故此瓔珞被秦嚴抱起便整個人若無骨頭般掛在了秦嚴身上,只經過柴房外那處後罩房時往裡瞧了眼,見門開著,裡頭依稀躺著兩三個黑影,知道是那幾個婆子,不覺有些不放心,道:“她們沒什麼事兒吧?明天醒來會不會察覺問題?”
秦嚴腳步未停,只道:“用了些致幻致暈睡的香,明日她們醒來記不大清楚今夜的事兒,便是察覺了不對勁也不會胡亂說話給自己招事兒的。”
瓔珞便笑著道:“還是爺本事大,今天夜裡應該不會有人過來檢視吧,若是發現我們不見了,說不定會節外生枝。”
明天便能離開了,這個時候瓔珞是寧肯吃點苦,也不想再生出事端和變故來的。雖然相信秦嚴的辦事能力,可卻又忍不住擔憂。
秦嚴託在瓔珞腿彎兒的手卻拍了拍她,道:“沒事兒,爺今夜帶了人來,都安排好了,有人守在這裡。”
瓔珞頓時眉開眼笑,抬手撫了撫自她的角度望去,秦嚴顯得愈發英挺的下巴,道:“我有沒有說過,認識你很好?”
秦嚴聽的眸光微跳,低頭望去,就見斗篷都瓔珞探出頭來,一張精緻絕倫的小臉在夜色下瑩瑩白白似會放光一般,神態很是放鬆慵懶,眉梢眼角卻堆砌著一抹流光溢彩的魅惑,嫵媚的像是趁夜落入人間勾人心魂的妖。用嫵媚柔情織就一張網,能將天下最心堅的硬漢溺斃其中。
秦嚴眸色愈發黑沉,抱著瓔珞的雙臂不自禁收緊,勒地瓔珞輕叫了一聲,這才聲音略帶暗啞地道:“莫撩爺,不然今晚你一定要後悔。”
瓔珞便揚唇輕笑了起來,靠在秦嚴胸前安心地閉上了眼眸。
而柴房中,蘇景華根本就沒想到秦嚴會從天而降,這有些超出他的認知程度。
這可是定安侯府啊,靖王世子怎麼像是自家宅院一樣來去無阻的?蘇景華覺得有些神奇,他的世界像是開啟了一扇新門,自此開啟了另一個世界。
那日在祁陽郡王妃的莊子上,他是頭一回見靖王世子,說起來當時因陡然知道秦嚴和瓔珞的關係,蘇景華當真是驚嚇大過一切情緒的,直到秦嚴離開,蘇景華都沒能回過神來。
不過後來他想到這事兒,心裡卻也是驚和擔憂多過高興的,他覺得靖王世子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