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能攔得住郡王妃呢。
蘇瑛鶯想著再不敢久候,帶著人離開了莊子。
蘇瑛鶯並沒再回定安侯府的田莊,而是帶著人直接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進了城便直奔了琉璃閣,她以要買首飾為由吩咐陳媽媽等人在外頭等候,只帶著冬梅進了雅間。
一盞茶後蘇瑛鶯便披著斗篷從琉璃閣的後門出去,幾經周折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院。院子從外頭看就像是最尋常的民居,進了院子才發現裡頭別有乾坤,收拾的竟然非常美輪美奐,毫不遜色於侯門公卿的府邸。
院子不大,正房統共就三間,蘇瑛鶯被婢女帶進了西次間中。
這西次間分明是書房所在,佈置的極為典雅簡單,一應用具卻皆為上乘。屋子裡燒著上好的銀霜炭,暖意融融,書案後一個穿著墨青色繡銀絲雲紋廣袍,束紫金冠的男子正執筆揮毫,聽到動靜也不曾抬頭。
蘇瑛鶯解下斗篷,卻衝身後的婢女道:“你先退下去吧,這裡不必你伺候了。”
那婢女不覺面露不甘,可每次蘇瑛鶯來,都能和主子單獨相處,婢女見書案後的主子聞言並未有表示,只地捏了下拳頭,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而蘇瑛鶯這才蓮步輕移走了過去,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來磨起墨來,見那男人目光在她露出的手臂上落了片刻,沾了下墨色,繼續書寫,蘇瑛鶯豆大的淚珠便一滴滴滾進了硯臺中。
那男人嘆了一聲,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看向蘇瑛鶯,道:“怎麼哭了?”
蘇瑛鶯淚水滾的愈發厲害,卻道:“我誠心為王爺謀劃,得知我家五妹妹乃是靖王世子的心頭肉,我便急巴巴的將此事告知王爺,讓王爺擄了五妹妹來以轄制靖王世子,添增助力。我誠心誠意為王爺,連姐妹情都捨棄了,不想王爺卻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男人聞言卻是取了帕子,一面為蘇瑛鶯擦拭著眼淚,一面苦笑著道:“本王哪裡就沒將你的話放在心上了?本王昨夜足派了八個死士前往督辦此事,怎麼就叫不重視了?”
秦嚴不近女色,心硬如鐵,油鹽不進,男人幾番拉攏都不予理會,以前他也曾給秦嚴送過幾個絕色美人,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可秦嚴卻連個眼交風都沒多給。
男人先時還不大相信蘇瑛鶯的話,後來見蘇瑛鶯說的有理有據,他讓人查了一番確實有些蛛絲馬跡,他這才派了死士去擄瓔珞。
若然瓔珞確實對秦嚴非同一般,他將瓔珞弄進他的王府去,便算捏住了秦嚴的心頭肉,縱然不指望著因一個女人便能控制秦嚴,可為了心頭肉,想來秦嚴行事總是要顧忌一二的。
而若是蘇瓔珞對秦嚴不過尋常,他的王府中也不過是多個絕色美人,於他也並不沒有多大的損失。
只是他萬沒想到,派出去了八個死士對付一個內宅女人,他在此等了一夜竟然都沒個迴音,待到天亮等探查的人回來,卻言那八個死士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他才知道,昨夜的事情沒成,那死士多半已經被處理掉了。
蘇瓔珞自然沒這等能耐,那隻能說明蘇瑛鶯的話是真的,定安侯府這個五姑娘還真是讓靖王世子秦嚴動了凡心,竟然這樣愛護著。
“八個死士都讓五妹妹逃脫了?這麼說五妹妹的身邊竟然一直都有靖王世子安排的暗衛跟著?”
蘇瑛鶯不可置信地驚呼一聲,面上不覺便露出了嫉恨之色來,一閃即逝,接著才目光幽怨的瞧向那王爺,又道:“這下子王爺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這次沒成事兒,想來王爺還會有其它安排吧?還有,那祁陽郡王妃好大的氣性,就因為我今日一早闖了她的莊子,就要進宮去見太后,王爺這回可一定要幫幫我。”
男人自然沒有錯過蘇瑛鶯臉上那一抹嫉恨之色,將蘇瑛鶯看的透透,聞言卻一笑,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