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妾室的道理,故此祁陽王並不清楚崔姨娘的情況,而杜嬤嬤是郡王妃身邊的心腹,對內宅之事自然是瞭若指掌的,利索地回答道:“這崔姨娘說是穗州人士,家裡遭了災,被世子爺救了,那時候世子爺在穗州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便跟了世子爺,後來被帶回了京城。”
祁陽王聞言卻覺得這中間定有蹊蹺,一來兒子就不是離不開女人的,怎麼隨便救了個女人便留在了身邊,又不是那等沒見過女人的。再來這既是帶了回來,那便說明必是喜歡的,可方才杜嬤嬤又說崔姨娘並不得世子喜歡,統共也就去過一兩回,這豈不是相互矛盾了。
祁陽王越想越覺得蹊蹺,令杜嬤嬤退下,他在書房中轉悠了一圈,便將那幅畫包起來大步出了書房,喊了隨從打馬往西郊的莊子去了。
那崔姨娘嫁給了田莊的管事金義,這些年生了兩個娃子,田莊上的人都稱其金大娘。
祁陽王到了田莊管事金義自然迎在莊前,得知祁陽王要見自己婆娘,愣了半天這才忙忙吩咐人趕緊去叫金大娘過來。
金大娘並不知道祁陽王為何要見自己,她到書房時頗有些戰戰兢兢,低著頭進了屋跪在地上磕頭後,不聞祁陽王開口,便也不敢抬起頭來,只心中驚疑不定。
而祁陽王坐在案後打量著屋中跪著的女人,見其穿著一件薑黃色長褙子,束著圓髻,上頭插著兩件金銀首飾,瞧著有些發福,容貌也只是一般,不由越發覺得這樣的女子,兒子犯不著從穗州帶回京城來。
他沉吟片刻,才開口問道:“叫你來,是想要問你個事情,你且抬頭回答。”
金大娘聞言心中一緊,抬起頭來,見祁陽王面容沉肅,她心中越發不安定下來。
祁陽王雙眸微微眯起,這才道:“穗州知府蘇定文你可識得?”
祁陽王來田莊的路上已經想的清楚,那蘇五姑娘瞧著和其生母容貌相似,而蘇五姑娘又是蘇定文的庶女,那便說明,自己兒子得遇那畫中女子時,那女子已經是蘇定文的妾室,且已經育有一女了。
而他並不確定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崔姨娘是否知道當年的事情,最好的法子便是先探一探,看看這個崔姨娘到底認識不認識蘇定文。
若然崔姨娘認識蘇定文,那多半她也是認識蘇定文那個妾室的,興許她便能知道為何蘇定文的妾室會和自己兒子珠胎暗結,還留下了蘇景華。
此刻祁陽王問出口來,便目光銳利的盯著那金大娘,卻見她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來,接著又閃過一絲慌亂和心虛,竟是垂了頭,接著卻是道:“奴婢不認識什麼穗州知府。”
祁陽王將金大娘面上神情瞧的仔細,又如何會相信她說的,冷哼了一聲,道:“你也不必緊張,本郡王不過是問你一些往事,你老實回答,不管有什麼隱情,本郡王都不會追究過往。回答的好,本郡王還會提攜你男人,聽說你生養了倆小子?你回答的好,便是為你那倆小子求什麼恩典,本郡王都可以滿足你。可若然你敢隱瞞本郡王,讓本郡王查出來,莫說是你,便是你男人和孩子也要遭嚴懲!明白嗎?”
祁陽王的聲音並不大,可他卻渾身都有種戰場磨礪出來的威儀和殺氣,金大娘身子抖了抖,垂頭半響,心道郡王不會無緣無故見她,也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起了蘇定文來,只怕是郡王早知道了什麼才會如此。
她想著,便不敢再嘴硬欺瞞下去,道:“回郡王的話,穗州知府蘇定文,奴婢是認識的,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還不是知府,只是穗州轄下青峰縣的縣老爺。”
祁陽王聞言目露滿意的笑意,道:“很好,本郡王再問你,你是如何認識這蘇定文的?”
金大娘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奴婢曾經受僱於蘇老爺,所以也曾見過蘇老爺幾回。”
祁陽王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