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子湯,令人當成補藥餵給了我。這事兒也不是能胡說的,父親大人但有不信,大可現在便請個大夫來為我診脈。”
瓔珞神情滿是冷然和譏誚,話語更是斬釘截鐵,蘇定文在心中已然相信了她,只是還保留著最後一點奢望,希望是瓔珞為了不給葉宇軒做妾在扯謊,盯著瓔珞看了兩眼,大步出了屋。
瓔珞心知他是去吩咐請大夫,只是嘲諷一笑,倒了杯茶捧著靜候。
那時候在穗州得知這身體被灌了絕子湯,瓔珞便惦記著此事,一直想找個機會尋名醫好好診診脈看能不能挽救,當時在回京的路上,因太夫人藥膳的事兒,瓔珞當時在船上和遲璟奕的大夫也算有過些交往,當時她便讓那位周大夫診過脈。
彼時周大夫便說她的身體確實受損,需得好好調理,終年吃藥,過個一兩年再看看可有起色,若有起色許是還有救。
因為那周大夫是遲璟奕的私人大夫,故此當時周大夫給瓔珞請脈時,瓔珞也沒特意避開遲璟奕,這事兒遲璟奕是知道的。彼時周大夫給瓔珞開了一張長期調理的方子,便連那藥都是遲璟奕在洞湖碼頭親自帶著周大夫去抓的。
那藥瓔珞在來京的船上吃了幾日,苦的像黃蓮水一般,吃了那一副後到了侯府便再沒讓人去抓過。
也有這個原因在,瓔珞才會覺得遲璟奕萬不會中意自己,他在茶樓上向她求婚表白時,她才會那樣的吃驚不已,半點都不曾想到。
遲璟奕明明知道她被宋氏算計身體受損,還拿出了十分的誠意來求娶,瓔珞真的極為感動,早便想好嫁了他,定然會好好配合周大夫治病,再不會嫌棄那藥苦而放棄,會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
如今蘇定文竟然想讓她進宮去為定安侯府的榮華富貴拼殺,呵呵,那她也不妨讓蘇定文知道,她早便被他的好妻子給毀了,也讓蘇定文知道,她這樣子嗣艱難的只怕錯過這次遲府的提親,真的再難“賣”出更好的價錢了。
兩刻種後蘇定文的心腹楊福才親自領著一個滿頭華髮的大夫進了書房,書房中瓔珞也坐在了屏風後頭,只伸出一隻手臂來,腕子上搭了塊絹帕由著那老大夫診脈。
那老大夫讓瓔珞左手右手換著足足靜診了一盞茶時候,這才隨著蘇定文到了偏廳敘話,蘇定文神情肅穆地問道:“如何?”
老大夫卻是搖頭,長嘆道:“這位姑娘被食用了虎狼之藥,許是還受過涼寒,唉……請贖在下無能為力,老爺還是另請高明吧,老朽告辭。”
那大夫說罷竟是不孤蘇定文的挽留擺手連方子都未開便離開了,蘇定文一時間雙腿微軟,神情一下疲累了下來。
瓔珞隱在屏風後隱約聽到外頭的動靜,見那老大夫連方子也沒開,心中並不覺得意外。
遲家富裕也算頗有人脈,遲璟奕的大夫並非無能鼠輩,尋常大夫本就不及。更一個,像這種隨意請來府上診脈的大夫一般都不願多承擔責任,小病便多說重兩分,一有棘手的病自然更要說重,免得治不好,再得罪了官家老爺,弄的生意不保。
待那老大夫走遠,蘇定文進了書房,瓔珞卻是冷笑著道:“這下父親大人可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還準備送我去給七皇子做妾嗎?”
蘇定文雖然惱恨瓔珞的態度,可他這會子卻覺瓔珞的冷嘲熱諷都能夠理解,一個女子被斷了子嗣緣分,她再怎樣尖銳怨恨都是應該的。
他不由目光復雜瞧著瓔珞道:“你既然早便知道此事,為何不告訴為父?”
瓔珞卻一笑,道:“夫人在內宅一手遮天,我沒有證據,便算是告訴了父親大夫,您便就會相信我嗎?”說罷,她唇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來,道,“其實我覺得父親大人正該也讓那大夫把把脈呢。”
瓔珞的話令蘇定文眼孔一眯,面色鉅變,他不是傻子,這會子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