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之人,太后那般睿智計謀之人,卻都未曾捉到過靖王妃的痛腳。
秦嚴對靖王妃其實是摸不透的,說起來當年靖王妃救了他的生母,後來又曾幫過他的姐姐,於他算是有恩的。
可靖王妃卻也藉著救他母親的命受封了縣主,且藉此結交上了姐姐,不時出入靖王府,更因此才接近了他的父親靖王,後來更是成了靖王妃。
而靖王妃雖然是榮國公府嫡出的小姐,可榮國公府早便沒落了,這三代子弟都不成氣候,且靖王妃的父親並非嫡長子,不過是庶子,並不能承繼爵位。
而靖王妃嫁入靖王府後,榮國公府的世子卻犯了事兒,因私德有虧,被褫奪了世子之位,後來靖王妃的父親卻以一介庶子的身份在靖王的扶持下成了世子,如今已然成了榮國公。
可以說靖王妃的輝煌人生,就是從救了敏穎長公主起步的,她因這件事兒得了太多好處,以至於讓秦嚴有些懷疑靖王妃當年救人的用心。
這些年靖王妃表現的非常完美賢惠,總是勸靖王善待他這個嫡長子,企圖緩和他和靖王府的關係,可秦嚴卻發現,她越是勸和,他和靖王府的關係卻越遠,他和靖王的關係也越僵。
按道理說,靖王那樣疼寵靖王妃,靖王妃說的話靖王總能聽進心中,若然靖王妃真心為他好,理應不是這種結果才對。
故此雖然沒能發現靖王妃奸惡的任何證據,秦嚴卻也對靖王妃有些牴觸,他敏銳的警覺性讓他很是不喜這個女人。
秦嚴的話令瓔珞抿了抿唇,卻並不驚訝,若然靖王妃真露出什麼行跡,或者露出了很大的嫌疑來,太后也不會容著她,不為所動。
而如今靖王妃風風光光的,太后雖不怎麼親近她,每有宴會什麼的,該靖王妃的體面卻都是給了的。
瓔珞想著不覺輕嘆了一聲,抬起身來輕輕親吻秦嚴的唇角,道:“我的命格一定是這天下間最奇的,你想克著我,做夢吧。”
秦嚴只當瓔珞是在安慰自己,也沒在意她的話,只攬著瓔珞又深深吻了上去。
兩人濃情蜜意,從木屋離開時,太陽已然西沉。山中的夜來的早,太陽還掛在山頭,密谷中便光影有些暗淡陰冷了下來,秦嚴不敢讓瓔珞久呆,帶著瓔珞又去瞧了下嘯月,便抱著她原路折返。
上了山坡,秦嚴卻放下了瓔珞,從懷裡取出一個銀鏈子掛著的骨哨來遞給瓔珞。
瓔珞詫了下,接到手中瞧,卻見那骨哨分明是常常被人把玩的,非常光滑陳舊。瓔珞在秦嚴的示意下將骨哨放至唇邊,吹了下,頓時便有清揚而悠遠的嘯聲響了起來。
嗷嗚!
那聲音竟然肖極了月夜下狼的吼聲。
幾乎是那骨哨聲剛落,山谷中便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嘯聲,嘯聲衝破雲霄,久久迴盪,本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瓔珞卻覺渾身血液沸騰,長久不熄。
她震驚地捏著骨哨瞧向秦嚴,秦嚴見她眸光映著青山翠谷,晶瑩若晨露,不覺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髮,道:“這骨哨是用嘯月祖父的狼骨雕成,狼群識得這個聲音,可喜歡?”
瓔珞愛不釋手的撫著那骨哨,笑著道:“嘯月的爺爺?它一定也是狼王。”
若非極厲害的狼王,又怎麼會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用它的骨頭做成的骨哨,還能擁有這樣的呼應力。
秦嚴含笑將那骨哨掛在了瓔珞的脖頸上,塞進衣襟中,這才重新抱起瓔珞來,道:“走吧。”
瓔珞這一日過的幸福而甜美,可這一日卻註定是蘇瑛玥的夢魘。
她本來想和瓔珞同歸於盡的,結果費了一番心思非但沒能見到瓔珞一面,自己卻被喬源踹暈過去,拖回了侯府。
她這一暈迷便是一夜,今日剛清醒過來沒多久,皇上褫奪了平邑侯府爵位的聖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