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計我給你當小妾去!”
秦嚴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一雙幽深的眼眸中明顯閃過愕然之色,接著他黢黑的眼睛裡便燃起沖天的冷意來,一甩袖子便掙開了瓔珞拽著衣袖的手,直將她人甩地踉蹌出去好多步,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卻好似她是什麼髒東西般撫了撫袖子,竟是冷笑一聲,道:“爺算計你?好啊,爺現在便走出去,也好坐實了你這罪名。”
瓔珞見他當真站起身來就要往外去,嚇得面色一變,哪裡還顧得上秦嚴冷寒的氣場,忙又緊追兩步,再度扯住了秦嚴的手臂,死死拉著拽著,聲音已帶了哭腔,道:“我說錯話了,是我說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大人雅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你不知道,我真不能給人當妾啊,我做不來的。你別嚇唬我啊,我一點都不經嚇。”
秦嚴回頭瞧向瓔珞,還有被她緊緊抱著的手臂,抿唇道:“放開!”
瓔珞此刻哪裡肯放,反倒又加重了力量,整個人都快掛到秦嚴的手臂上去了,眸中滿是懇求地盯著秦嚴,固執的不肯鬆手。
笑話,現在鬆了手,真叫他跑出去,她還要不要愉快的在古代生存了?
秦嚴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他實在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一面恨不能和他馬上撇清關係,生恐外頭人瞧見他,倒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讓她避之不及,一面又毫不注意男女之防,死氣扒拉地抱著他。
要說兩人昨日在水中抱也抱過了,不該碰的也都碰了,可當時事情緊急,又是那種環境,生死關頭,秦嚴自然心無旁騖,什麼都沒感受到。
可此刻,他的手臂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那團柔軟溫熱了。這個女人簡直……
他掙,她卻抱地更緊,他明明可以用了力氣將她甩出去的,可竟半點氣力都使不上。
秦嚴盯著瓔珞,若非少女眼中的驚恐和懇求之色太真實,他都要懷疑她是在裝腔作勢了。可因為她是真的擔憂害怕,恨不能立刻和他撇清關係,他卻更加堵心堵肺的難受了。秦嚴覺得自己二十來年的情緒變化都沒有這一個日夜來的多。
兩人正僵持著,外頭卻驀然響起了兩聲狼蒼涼的叫聲,那叫聲就響起在山洞口,接著是一陣騷亂的驚叫聲。
“狼!有狼!”
“啊!狼啊,快跑!快跑!”
“是個狼窩,三姑娘不會在這裡的,快,快離開這兒。”
“有人受傷沒?”
……
一陣喧譁聲後,很快外頭的腳步聲,吵雜聲便遠去了,瓔珞眨了眨眼,有些傻眼。
她怎麼就忘記了,還有嘯月在呢,瓔珞覺得她大概真的誤會秦嚴了,這人這麼冷,人家怎麼可能算計她回去當小妾呢,長的妖豔也不能成為自戀的理由啊。
這絕對是病,她以後得改。
瓔珞垂著眼眸,一時雙頰微熱,恨不能消失在眼前,察覺到秦嚴依舊冰冷盯視過來的目光,瓔珞更是咬了咬舌尖,眼珠轉悠著東躲西藏,就是不敢再抬頭去瞧眼前男人。
秦嚴盯著一臉心虛的女人,鼻翼間發出一聲輕哼來方道:“能放開手了嗎?”
瓔珞這才驚覺過來,她這會兒還死死扒在秦嚴的身上,忙忙鬆開手退了兩步,衝秦嚴眨眼笑道:“你知道的,人要是一緊張,腦子就會不管事,我真沒懷疑您人格的意思……”
秦嚴卻挑唇冷笑,道:“便是緊張,姑娘也不該隨便佔人便宜吧。”
瓔珞:“……”
她有佔便宜嗎?抱個手臂就是佔便宜了?好吧,似乎有點那個嫌疑。
見秦嚴滿眼嫌棄地盯著她,瓔珞臉色一僵,本能地抬手拍了拍方才扒拉過的秦嚴的衣袖,復又被男人嘲諷勾起的唇角刺的訕訕收回手,諾諾地道:“誰讓你不和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