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竟然還眾目睽睽的往這邊衝她拋媚眼,明送秋波,頓時整個人都燒紅了起來,隔著屏風瞪了秦嚴一眼,微微側開了身子。
隔著屏風,秦嚴自然是瞧不見瓔珞的神情的,可他卻分明感受到了瓔珞那嗔惱的瞪視,很奇妙的感覺,就好似兩人之間即便隔著重重迷障,也能心意相通一般。
他勾唇笑了笑,目的達到了,便也懶得再在這裡讓一群夫人們圍觀,衝唐氏告了辭。
秦嚴這邊剛離開,便有兩個夫人笑著湊趣,道:“哎呦,照靖王世子這股子稀罕勁兒,縣主嫁過去還掌珠?”
“豈止是掌珠,眼珠都不為過!”
“我們家阿瞳將來說了夫婿,有縣主一半福氣,我便對未來姑爺滿意十分了。”
……
眾人說笑著,唐氏不覺也樂呵了起來,瓔珞卻紅著臉,一時倒不好意思出去了。
到了傍晚十分府中的賓客們才陸陸續續離開,唐氏帶著瓔珞往前院走了一趟,大致瞧了下今日靖王府抬過來的聘禮。
大豐禮部對各個等級男子娶妻的聘禮都有數量規定,像尋常百姓庶民之家迎娶新婦,便是家中再是富貴,聘禮的抬數也是不能超過六十八抬的。
秦嚴作為靖王世子,未來的靖王,迎娶的自然便是未來王妃,聘禮卻可多達一百一十八抬,僅次於皇帝娶後的一百二十八抬之數。
饒是如此,每一抬聘禮也都是份量十足的,都鼓囊囊地滿出了箱籠。
這樣的聘禮自然是靖王府給瓔珞最大的尊重和體面,唐氏對此很是滿意,瞧了一圈,連連點頭。
待指揮著護院將聘禮都鎖進庫中,唐氏才拉著瓔珞在千禧園中說話,道:“祖母瞧過了,便靖王府富貴已極,到底子嗣不少,秦嚴這一代光兄弟就有七個之多,如今靖王還算年富力強,靖王妃也還年輕著,今後說不得靖王府還要添丁,便秦嚴是世子,身份不同,可有這麼多兄弟在,這聘禮便不可能只緊著他一人,總要為其他兄弟留著些的。今兒這聘禮萬不會是靖王府給出的,多半是靖王世子動了私庫才能這樣煊煊赫赫,靖王世子對你這份心,祖母瞧著卻也是動容。”
瓔珞聞言面上微紅,卻明白唐氏的意思,道:“祖母放心,等嫁過去,我會好好待他,好好和他過日子的。”
唐氏便笑了起來,道:“難得靖王世子那麼個冷人卻有這樣一顆炙熱的心,你這孩子卻正好相反,瞧著對誰都和和善善的,正經能裝進心裡,不計回報信任愛重倚靠的,卻並非易事,當真是個外熱內冷的。記住祖母的話,這夫妻之間,臉面是最最沒用的。女人有時候要學著柔和學會脆弱。剛過者易折,善柔者不敗,這個道理用於夫妻之道,卻也是一樣的。聽祖母的,對誰都能強勢,對自己的夫君,卻全然沒必要,祖母瞧著靖王世子會是長情的,你莫要寒了他的心,嫁過去後多包容,多體諒,該退讓的時候便退讓兩步這都沒什麼的。”
唐氏的話令瓔珞眼眶微熱,視線莫名有些模糊。她知道唐氏這話並非隨口一說,她是當真的用心良苦,是拿她一輩子的經驗教訓,在對她諄諄教導。
唐氏這一輩子何嘗不是因為太過剛強,這才和祁陽王走了那些年的彎路,倒讓喬側妃蹦躂到了頭上去。
唐氏是瞧出了她的性子太要強,而秦嚴也並非什麼柔善好性之輩,這才禁不住為她擔憂,勸導於她。
瓔珞心中感激,將臉頰埋進了唐氏的懷中,吸著唐氏身上暖暖的味道,半響才鼻音重重地道:“孫女不想離開祖母,離開郡王府。”
唐氏見她撒嬌,不覺失笑,撫著瓔珞的髮髻道:“你這話祖母若當了真,將來才要招你這丫頭的恨咯。”
瓔珞便又臉紅了起來。
這廂迎親定在了三個月之後,眼見著日子一晃就能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