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和我媳婦身體都沒問題,可就是懷不上。你不是慧海大師的徒弟嗎?”
紀真:“……”為什麼和尚的徒弟要知道你和你媳婦怎樣才能生小孩!
魏齊很苦惱:“我成婚三年了,二叔很著急。”
紀真瞬間就想起了一件事,現在的永安伯是魏齊的二叔,兄死弟及承了爵,當時言明爵位會傳給侄子,對侄子視若親子。現在侄子長大了,娶了親,生不出娃。而永安伯自己光嫡子就有三個。
想起前世養傷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紀真呵呵一笑:“筆墨伺候!”
紀真用說的,魏齊用寫的,越寫臉越黑。
吃食,香料,花草,擺設,一樣樣相剋的禁忌寫出來,大熱的天,魏齊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停筆的時候,厚厚一疊。
魏齊看著那疊紙發呆。
紀真拿了一根水蘿蔔,削幾刀,往薛凜面前一遞。
薛凜冷眼看著那根水蘿蔔。
紀真拿著水蘿蔔照著薛凜胸口刺了幾下,說:“我管它叫三稜刺,適合近身刺殺,有放血槽,傷口不易癒合,殺胚必備,誰用誰知道。”
薛凜目光頓時就變了,沉思片刻,拿了水蘿蔔,叫上再沒了做客心情的魏齊,告辭了。
走出侯府,和魏齊分開,薛凜上了馬,盯著手中的水蘿蔔看了半晌,一口口吃掉了——紀三削的水蘿蔔,味道也不怎麼樣!
第14章
紀曜是回來參加秋闈的,之前一直在山東松鶴書院唸書,每年只有年底兩個月的假期。
紀真照常吩咐了小廚房準備晚餐。這種場合,他是不必參加的,體弱的福利啊!
晚飯後,有小廝送了禮過來,一套文房四寶,和當初生辰紀暄送他那套差不多。
紀真笑了笑。這就屬於那種讓人挑不出錯的禮,卻也讓人知道沒用多少心。
木槿把東西收了,臉一直木木的。少爺傷了元氣,只怕日後再不能參加科舉,現在連筆都拿不好,送這種東西來也太扎心了些。
紀真隨手指了一盆花當回禮。
轉天,紀真吩咐木樨:“花枝巷的鋪子也收拾出來了,夥計應該也調/教得差不多了,你和木槿看著挑一批花過去,價錢照市價高一成。”
木樨歡歡喜喜地應了。辛苦這麼久,終於要有收成了,太好了!再不出手,聽說夫人想在府裡辦賞花會,到時少爺的花還不定被糟踐多少呢!
進入六月,天越發熱了。
除了早晚涼快的時候讓人推著在院子裡散散步,紀真就再不肯出屋了。
屋子有夾牆,裡面擺著滿滿的冰盆,使得整個屋子涼快許多卻又隔絕了寒氣。
紀侯爺來過雲霽院一次之後就不想走了。六月間,院子裡有許多花都開了,到處都生機勃勃的,丫頭小子們瞧著也伶俐許多,各個臉上都帶笑。屋子裡也涼快,只不知這孩子花了多少銀子買冰。府中的份例可不夠這樣大手筆地擺冰盆。
“我自己硝的。”紀真說。硝冰不難,只是有點麻煩。再買上一些冰做掩飾,反正沒人能進他小院,能進來的三個人又一個比一個嘴緊。
紀侯爺很有興趣。
紀真卻不配合:“硝冰雖然容易,卻不能吃。若是拿出去賣,在這個季節,冰是暴利,總有那黑了心腸的。我院中用的,都是我親手所制,連木樨和木槿都不知道。這個方子,我絕不允許從我手中流出去。”
紀侯爺不知道是該贊他這個庶子有人品還是罵他死心眼。
紀真又換了話題:“父親,我想在京郊買一個莊子種花和藥材。木槐回來了,他擅長這個。”
紀侯爺有一種摸自己腰包的衝動。這些日子在這個庶子身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