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馬上要帶人到他家來操家綁人的事。
劉俊接到陳爾林的電話時,正和啞巴兩人徒步走回市內,在荒灘上走著,還沒走上青江堤岸呢,陳爾林的電話令劉俊心裡一陣緊張,陳爾林要遭段二炮報復,如今他和啞巴兩人遠在離市區二三十公里的荒灘密林邊,想幫也幫不上啊。
不行,兄弟絕不能吃虧,劉俊情急之中,有了主意,開啟手機擴音以使啞巴也能聽到,大聲說道:“阿林,聽我說,我和阿力現在青江下游的荒灘廢林旁邊練弩,包的車沒打招呼就跑掉了,沒法趕去市裡,趕去也來不及了,你設法開車將段二炮引過來,我和阿力有辦法對付他們,行不行?”
陳爾林興奮的聲音:“俊哥,行,告訴我,你們具體位置?”
劉俊四下望了望,說道:“青江下游,離市區三十公里左右的位置,你應該清楚,往下游只有一條青江岸堤,我和阿力在岸邊等你,我看到你來會吹口哨,你迅速開走,不用管我,等我收拾了段二炮那些人你再過來,明白麼?”
“明白,俊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將段二炮引向青江下游的。”陳爾林相信劉俊有辦法對付段二炮,至於什麼辦法,陳爾林想不到,也不用多考慮。
掛了陳爾林的電話,劉俊陰冷一笑,段二炮是自尋死路也就由不得劉俊悲天憫人了。
劉俊立馬向啞巴傳授妙計,如此這般,聽得啞巴咧嘴呵呵笑,連連向劉俊豎起大拇指,就差開口說話:“高,實在是高!”
……
陳爾林打過劉俊的電話,告知段二炮要來報復的事後,便和黃毛稍稍作了些準備,急急地弄進了一些大石塊及幾根粗大的木頭放車裡。
離午夜零點還有一刻鐘的時間,陳爾林坐駕駛室,黃毛在後座,兩人前後炊著香菸,都很緊張,照黃毛所說,不出意外,還有十來分鐘,段二炮就要帶人殺將過來。
等待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坐以待斃,更是考驗一個人精神意志力的時候,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車裡一時有些尷尬,陳爾林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沒話找話道:“兄弟,該怎麼稱呼?”
黃毛道:“我叫航天笑,外號黃毛,你呢?”
陳爾林道:“我叫陳爾林,沒有外號。”
航天笑哦了一聲,又沒話了,出賣主子的滋味不好受,畢竟跟著段二炮混了兩年,除了沒殺人,偷搶嫖賭啥的樣樣都來事,要不是段二炮今天面子跌大了撞壞頭了,平時炮哥對他也算是蠻器重的,每月一萬的份子錢從沒少過一分。現在斷了財路,兩難的說,往後還不知道人家俊哥願不願意讓他跟著混。
陳爾林察顏觀色的本領那不是蓋的,見航天笑臉上愁雲慘霧,問道:“天笑,想啥哩?”
“哦,沒。”航天笑一時失神,掏出一支軟中華敬給陳爾林,對著未熄滅的菸嘴又點燃了一支。
陳爾林將航天笑敬的軟中華夾在耳朵上,說道:“你是不是擔心俊哥對你會有成見?”
航天笑驚訝地望了眼陳爾林,點了點頭,心想這事他也能看出來,真神了,莫非陳爾林有讀心術不成?敢情跟著俊哥的陳爾林,還有那個啞巴,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吶。
陳爾林哈哈一笑:“天笑,你多慮了,俊哥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只要你夠義氣,夠朋友,跟著俊哥混絕對沒錯,我要把你的事和俊哥一說,等今晚對付完了段二炮,俊哥保準為你接風,你信不信?”
“信。”航天笑在後座發現陳爾林談到俊哥時眉飛色舞,言語中充滿了對俊哥的崇拜,還由不得航天笑不信。
“爾林,炮哥來了,快開車。”航天笑見前面路口拐過來一輛紅色加長悍馬,心驚肉跳。
“知道了。”陳爾林膽大心細,他與航天笑聊天時,眼睛卻私下四顧,悍馬還未拐角時,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