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情況?難道八項規定使得高檔會所開不下去了嗎?江老闆不至於為那點小錢而跌身份吧?”劉俊有點納悶,怎麼也想不明白高檔會所成了閒人吹牛打屁玩耍的地方。
茶館裡人雖多,除了熟識夾雜在人群中忙著照應顧客的江浩風的漂亮女秘尚長及一些看上去眼熟的穿著茶館工作制服的服務員外,沒人認識劉俊和啞巴,劉俊也多半不認識他們。
劉俊走進茶館大廳,抬眼正廳牆上依然是放大了尺寸的江浩風與江南市長沈鈞儒的親密合影,由於大廳的沙發椅都坐滿了人,劉俊只得耐心等在大廳一角,等尚長來打招呼。
尚長於人群間回頭的時候,顯然望見了劉俊與啞巴的到來,輕抬玉臂,朝劉俊嫣然一笑,然後穿過人群來到劉俊身邊。
“劉總。”尚長大方地伸手與劉俊相握,打聲招呼,回望下鬧鬨的場面,謙意一笑,“這個樣子,真不好意思,要不樓上請?”
劉俊未動步,什麼叫要不樓上請?聽尚長的意思恐怕樓上也沒空地方坐了,輕聲問道:“尚秘書,江老闆在不?”
尚長搖搖頭:“江老闆與周助理去上海北京好久了,恐怕還得一段時間回來。劉總,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的?”
“哦,沒什麼。”劉俊稍稍猶疑了下,還是沒有和尚長說有關成立拆遷公司的事,江浩風與周朋都不在,而尚長也沒提拆遷的事,看樣子江浩風並沒有交待尚長配合他辦拆遷公司,這讓劉俊感到有些失望。
“尚經理。”正在劉俊一時不知該和尚長說什麼的時候,一個頸脖子上掛根粗大項鍊,臉上赫然一道恐怖刀疤的男子粗聲粗氣地喊尚長。
“徐主任,你好。”尚長熱情地和來人打招呼。
來人和劉俊四目相對,彼此都很吃驚,令劉俊意外的是來人居然是和他有過節的刀疤臉徐彪,而刀疤臉的身邊站著三個熟悉的人,是和劉俊、啞巴打過交道的刀疤臉的跟班,大頭、光頭和竹竿。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三個跟班見是昔日仇人突然氣勢洶洶地站了上前護住刀疤臉,一副要動手開打的樣子,面對吃過虧的劉俊和啞巴,絲毫沒半點懼怕的表情。
啞巴不甘示弱,冷冷一笑,眼神如鷹,在啞巴眼裡這幾個人還不夠看的,手提裝著強弩的樟木箱子的啞巴伺機而動,就刀疤臉與幾個跟班要真動起手來,恐怕不用劉俊動手,也不用啞巴放“飛鷹”,就啞巴出手都能三拳兩腳摞倒他們。
“你們……認識?”尚長見氣氛不對,一下懵了,稍許便緩過神來,試圖打圓場:“劉總,我來介紹下吧,這位是江南航空房地產開發公司拆遷辦的徐主任。”
“不用介紹了。”劉俊淡淡地回了句,“阿力,我們走。”便轉身走出茶館,臨出茶館前回望了眼光頭頸脖子上業已泛黃的手指般粗大的假金項鍊,想起以假換真的曾經一幕百感交集,這場面不用問也想得到,江浩風想必重用了青雲區的惡霸刀疤臉,劉俊被擱置了。
看來,有段時間沒與江浩風交往,許多事情都變了,或者說變味了,劉俊出了茶館上了路虎車,心裡頭不是滋味,他有種被欺騙的感覺,說得好好的要讓劉俊成立拆遷公司配合江浩風的“兩廠動遷”,結果江浩風的江航房地產開發公司卻早早地成立了拆遷辦,這讓劉俊頓感顏面全失,心裡很不得勁。
“誰能告訴我,在江浩風那裡,我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呢?”劉俊很鬱悶,坐著江浩風贈送的路虎車如芒在背。
啞巴默默地開著車往回行駛,劉俊不開心,啞巴心裡就難受,要不是礙於在江浩風的茶館裡,與刀疤臉遭遇,那幾個人神色對劉俊不恭時,啞巴當場就想狠狠揍他們一頓的。
“居然在江浩風眼裡,我連地皮癩子刀疤臉都不如。唉……”劉俊深深地嘆了口氣,想著這座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