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銷,她不消費個十萬八萬的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我吃飽了撐的啊,這滿地的沙子不銷出去變現就是廢物一大堆,還奇貨可居呢。”卓義見香香賣力地討好他,心裡倒也沒那麼大氣,想著這沙子得儘早地銷出去的好,要不然這沙場都堆不下了,欠債就越來越多了。
“哦,二哥,真是沙子銷不出啊?那就想辦法唄。”香香並不以為意,同樣在香香的眼裡,這黃沙就是黃金一樣的存在,只要賣出去了就是金錢。
卓義長嘆一聲:“唉,真他媽背,採這麼多沙子,本以為會大發一筆吧,居然房地產的大形勢突然就不景氣了,你看現在許多房子都降價了,也沒誰開發新的樓盤了,別說指望沙子會漲價,連用都用不上了。”
香香撲地一笑:“二哥,啥時見你這個焉樣子啊,嘆啥氣呢。誰說房地產不景氣啦,你沒瞧見青雲區的浩風地產投資一百多億搞開發,那工地整日跟打…炮似的轟隆隆不停,那工地的沙子用量可大了去吧,你咋不銷到瘋子那裡去?”
“媽的,別提那個瘋子了,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沒想辦法把沙子銷到浩風地產去啊,我找過道上人稱瘋子的那個江老闆。”香香提到江浩風,卓義猛然從搖椅上坐起來,心裡似有股濃濃的怨氣發洩不出來。
香香覺得卓義神情很不自然,忙問:“二哥,你找過瘋子啊,咋滴了?”
卓義憤憤然道:“是的,為了推銷沙子,我找過那個瘋子,只要能賣出去沙子,什麼人我都願意去找下。就說那個江浩風瘋子吧,簡直就是個瘋子,我說我的黃沙採自青江,質量超好,考慮到浩風地產用量巨大,還可以價錢更加優惠地賣給他呢。”
香香道:“是啊,咱們把沙子賣給瘋子,不就物美價廉嘛,怎麼瘋子該不會拒絕吧?”
卓義猛地端起高腳杯灌了口洋酒,說道:“你說對了,他媽的那個瘋子居然真的拒絕了。”
“啊,不會吧,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呢?確實浩風地產需要大量沙子的,而且咱們這兒的黃沙質量好且價錢低,送上門來的好處他不要,瘋子不是個白痴吧?”香香也有些驚訝,好奇地問道。
香香提到江浩風,卓義眼望落進青江的太陽,怨恨之氣油然而生。
“瘋子就是個白痴,瘋了就痴了,江浩風確實拒絕了咱們的黃沙。說什麼,咱們採的黃沙把青江防洪岸堤都破壞掉了,還說咱們抽挖的青江黃沙嚴重影響了青江河道的導洪能力,破壞了幾百萬江南市民的青江之美,說不定哪天青江堤岸就被咱們給挖塌了,他還說他雖然干涉不了咱們採沙,但他是絕不會買咱們違法採沙,就是送給他他也不要。”
“啊,瘋子怎麼能那樣子哦?不買沙就不買唄,咋還傷人自尊呢?咱們採沙管他屁事啊,算了,他不用沙,難道咱們的沙還真就沒人要了嗎?”香香為卓義打抱不平起來。
“就是,關他鳥事,那個瘋子居然在我面前裝什麼正人君子,好象他是為民請命救民水火的父母官似的。要不是考慮他家大業大手下打手大,咱還真叫人過去砍了他。”
卓義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點底氣不足,江浩風的勢力可不是他這個混混級別的人物可以抗衡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卓義當然明白自己沒錢沒勢和江浩風斗,那明擺著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的。
“二哥,我看瘋子沒那麼偉大吧,都說在商言商,他怎麼會不買咱們的沙呢?我看這裡面有情況。”香香拿起洋酒瓶,給卓義倒了大半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卓義瞪大眼睛問道:“你說,有什麼情況?”
香香將酒杯端給卓義,輕飄飄地說道:“你和那個俊哥不是有過節嗎?而俊哥和瘋子稱兄道弟,浩風地產的拆遷可是俊哥在那裡負責的,你想想,就憑他們倆的關係,瘋子會買你的沙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