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卻比陌生人更為陌生的名義上的親人。
那個眼神銳利,面目冷淡的男人沒有將她介紹給家人的打算,只是冷冷地說了句,“你以後就住在這了,我會讓人給你準備生活上的必需品,你的屋子在二樓,吃完飯後,會有人帶你過去。還有別把你在外面的那些不良習慣進家。”
她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地低著頭,將這個陌生的父親的話聽進耳裡。
離開於家的日子,她和母親生活過得很艱難,但即便艱難,母親對子出生便陪伴著她,一起風餐露宿卻沒有過抱怨的女兒卻很是憐愛。
母親死後,她讓寶媽在她死後將骨灰灑在山上,告訴子叔於家花園裡栽了一棵樹,那是在懷她的時候種下的,子叔以後如果想她,就去那棵樹下,就好像她又回到小子叔的身邊,她知道,母親是為了讓自己對這個家有一個牽掛,能回到這兒。
但是看看如今的情形,如果可以,她真真不想回到這個冷漠的,出處排斥她的家裡。
輕輕的拉椅子的聲音。
在這一窒息的低氣壓下,廳裡的另一個女孩也不敢說什麼話,慢慢走到餐桌旁。
雖然不過大她幾歲,一身潔白紗裙,梳著公主頭的女孩兒卻儼然已有了大家閨秀的典雅端態,在餐桌旁靜靜落了座,女孩明眸若水,帶著些探究的意味看著對面一言不語的子叔。
“我回來了。”請冷冷的聲音從飯廳門口 傳來,是有些炙熱的夏日裡像是一股初湧的清淨的山泉,讓人心中頓時清涼許多。
剛剛坐下的女孩眼睛一亮,迅速起身,“哥。”
聽到聲音,她也轉過身,抬起低垂的頭,看了這個先前沒有出現的人一眼。
出現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正在生長的收入難題還有些單薄,但是修身的長褲,白色的襯衫,普通的一套學生制服,在他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柔軟的黑髮略長,清秀的眉毛,銅人黑得純粹,彷彿望也望不到底。他的睫毛在男生看來是要更長且濃密,挺直的鼻樑,只是那薄而溼潤的嘴唇色澤過淡了些,笑容也是淡淡的,讓人看著有種疏遠的錯覺。白皙的面板,出眾的相貌,她知道他是誰,並非第一次看到,確實與她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哥哥。
將肩上的書包卸下,對歡喜地朝他望來的女孩點點頭,投以回應。耳環彷彿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少年對她微微一笑,仿若春風。
“你就是子叔,對不對?”輕輕淡淡的微笑,沒有別樣的猜測,沒有隱約的排斥,也沒有厭惡,只是淡淡的一個笑容,卻是她回到這個家唯一讓她心安的安慰。
小子叔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慢慢點點頭,小腦袋輕輕一點。少年又笑了下,“我是你哥哥,我叫軾軒。”
小子叔又點點頭,對於這個母親常常掛在嘴邊唸叨,從她才有記憶便經常指著照片對她說“這是和你血緣相連的哥哥”的人,她無法向對其他人那般漠視排斥。
少年的笑容很清澈,她慢慢移開視線。
年紀還小,或許她還不知道什麼叫做自慚形穢,,卻是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到底是什麼模樣,對比對面那個女孩優雅的姿態,纖美的身姿,她則是乾乾收受,胳膊和腿像是四根抱在布料中的火柴梗,纖細得彷彿一折就會斷了似的。在來於家錢,她把原來柔順的長髮絞短了,蒼白的小臉比母親去世時更是笑了一大圈。頭髮短短,啵啵的一層,讓脖子看起來更細,整個人薄得像一張紙,大風一吹就會飄走。
眼角瞥了眼對面的女孩,那拜拜嫩嫩,彷彿一掐就會掐出水一樣的肌膚,垂下眼,她偷偷摸了自己黑黑的手臂。她的面板帶著一些營養不良的幹滯,這幾日的深吸旁邊也讓她黑瘦了許多。
“怎麼不坐下?”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她身邊,伸出一隻手,那略帶涼意的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