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自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下意識地答道:“知道一些。”
“多久?”他步步緊逼。
“一年之內的吧。”
聞言他沉吟片刻,抬首問:“你可有婚配?”
“啊?!”我只覺耳根發燒,眼前唇紅齒白的少年瞬間化身為一個牙尖嘴利的小惡魔,難道現在的孩子皆直白至如此?
眼見我表情尷尬,他唇邊浮起了一絲冷笑:“不敢回答麼?那我不如問得再直接一些,裴湛藍和燕銘九,你心裡想的是哪一個?”
“我。。。”我的臉色由白到青,華麗麗地憤怒了!正要開口教育他迴避他人隱私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就聽得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近,一抬頭,二選一之裴同學正疾步而來,瞬間便到了近前,神情似乎帶了一絲焦惶。我一怔,瞪眼再看時,他已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和神情。
“原來公子在這裡。”裴湛藍首先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那少年微微頷首:“閒來無事,隨便過來瞧瞧。”上前一步,衝我揚了揚眉,低聲道:“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已有明確答案。記得,莫作無心人!”說罷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揚聲道:“裴大人,有勞你引個路。”
裴湛藍似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關切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等我。”轉身去了。
出了院門,少年停下腳步,回身對裴湛藍道:“你們的婚事乃當年金殿御賜,就算她忘了,人還是那個人,亦應作數。”
裴湛藍神情平靜,淡淡道:“多謝陛下。不告訴她過去的事也是臣的想法,與其強加於她,我寧可讓她重新接受我。”
靳廷微微搖頭,露出與其稚嫩臉龐極為不符的神情,半晌,道:“師傅,既是失而復得,可定要抓緊,莫要再讓他人搶了去。”
裴湛藍微微一笑:“定然不會。”
我一個人坐在迴廊上,腦中想起剛剛少年的那句“莫作無心人”,胸中只覺一陣刺痛,有一種恍若懸墜在空中般的無力感。我想我大概真的失落了自己的心,可是又該去何處尋回呢?
一陣風吹過,我緊了緊衣領,起身往回走,剛走了沒幾步,便險些撞入一個人的懷裡。
我滿腹心事,自是沒有看路。這人卻分明是迎上來,等我“投懷送抱”。我不滿地撇了撇嘴,直接了當地問:“那孩子是誰?”
“他以前叫我‘師傅’。”裴湛藍四兩撥千斤地答道。
我“哦”了一聲,沒聽出他話裡的別意,只想到“幸好不是他兒子”。腦子裡這麼想著,嘴裡順口就說了出來。
裴湛藍一怔,隨即眼角微挑,漆黑的眸中似有虹光滑過,流轉生輝,生生絢了我的眼。我一陣頭暈,暗想這傢伙真是好看得人神共憤!
“又胡思亂想了?”俊顏突然貼近。
一句話準確地戳到了我的痛處,“亂想”也就算了,竟然還加個“又”!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側身要走。
肩膀被扳住,隨即一帶,一個轉身我已被困在他的胸膛和牆壁間。
溫熱的氣息靠近,貼著我的耳畔道:“我若有子,也只會是跟你。。。”
我感覺渾身都在發熱,伸手想推開他。敏感的耳垂卻突然遭到襲擊,一陣酥麻感傳來,推拒的手瞬間失了力,軟軟抵在他胸口,倒似愛撫。
微涼的唇輕柔地舔吮,從脖頸到臉頰,隨後攫住了我的唇瓣,纏綿共舞。直到我幾近窒息難耐地扭動身子,才被放開。分開的雙唇拉出一條曖昧的銀絲,而某隻不安分的手正遊移在我胸前,將一邊的渾圓罩在掌中,溫柔地捻摸揉擠。我只覺整個人如在燃燒,連頭頂都冒起了輕煙。口中不自覺地逸出嬌吟,腦中卻仍恍惚記得身在室外,下意識地緊閉了口,卻又被胸前不斷的刺激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