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咬緊嘴唇不發一言,蒼嘯天腳下用力,那女子承受不住,嘔出一口鮮血。蒼嘯天冷笑道:“我勸你趁早交出解藥,免得生不如死。”
另一邊的裴湛藍劍鋒凌厲,將郭赫緊緊罩在漫天劍網下,郭赫身上幾處中劍,兀自在苦苦支撐。
黑衣女子目露怨毒之色,狠狠瞪著蒼嘯天。蒼嘯天已然不耐,眼中戾氣大現,長劍一揮,鮮血飛濺,已將她右手五個手指齊掌斬下。
所謂五指連心,饒是鐵打的人也抗不住這鑽心的劇痛。女子的哀嚎聲瞬間響徹軒昭殿。眾朝臣皆不禁打了個冷顫,只覺脊背發冷。
淒厲的慘叫聲中,範鶴年目光陰沉,範安飛看了一眼父親,上前一步高聲道:“皇宮現已被禁軍層層包圍,我勸你等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話音未落,一個禁軍渾身帶血飛奔進殿內,撲倒在範鶴年身前:“大人,燕銘九帶兵殺進來了。”
一直未動聲色的範鶴年身子一震,範安飛上前一腳將那禁軍踢了個跟頭,怒罵道:“胡言亂語什麼!”
那禁軍哆哆嗦嗦地爬在地上:“大人,小的不敢瞎說,真的是燕。。。”
未等他說完,範龍生一臉驚惶地衝了進來,大叫:“爹,不好了,燕銘九帶軍從城外殺進來了,咱們快擋不住了。。。”
範鶴年抬手扇了他一個耳光,把他打得一個踉蹌,傻愣在原地,沒說完的話全咽回了肚子。
郭赫聽得此言,一個縱身躍出圈子,急速回到範鶴年身側。裴湛藍也未再追擊,撣了下衣襟,長劍挽了個劍花收於身後。
地上的黑衣女子早已痛得滿頭是汗,慘叫已轉為低低的□,聽得殿中人的對話,目中露出恐懼絕望之色。蒼嘯天眼見她神情不對,一個箭步上前,卻已遲了。只聽□聲突止,黑衣女子臉緩緩歪向一側,嘴角淌下鮮血,已然咬舌自盡。
蒼嘯天懊惱地一攥拳,怒罵:“可惡!”
裴湛藍掃了一眼黑衣女子的屍身,便不再多看,只一瞬不瞬地盯著範鶴年。
範安飛快步走到範鶴年身側:“我出去看看。”
範鶴年微點了下頭,範安飛掉頭往外而去,片刻後卻一步一步倒退了回來。
範龍生抬頭一看,驚得魂飛魄散,用手一指,結結巴巴道:“爹,來。。。來了。”
燕銘九一身墨黑鎧甲,頭戴金盔,周身散發出凌厲的殺氣,猶如傳說中的戰神天降,手中明晃晃的金刀仍不斷滴著血,大步走進殿中。
兩側的禁軍握緊手中刀劍,卻無人敢上前阻攔,反倒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通路。
燕銘九看都沒看範鶴年一眼,幾步走到靳廷近前,跪地道:“臣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
靳廷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道:“燕將軍辛苦了。”
燕銘九起身,裴湛藍衝他微一頷首,兩人目光一錯間已交換了一個眼神。
燕銘九轉身對兩側的禁軍高聲道:“燕家軍已包圍了軒昭殿,我勸你們放下手中兵器,新帝初登,或可饒爾等不死。若仍執迷不悟,便是抄家滅門的謀反重罪!”
士兵雖不怕死,但家人卻是他們的軟肋。殿內的不少禁軍開始猶豫,相互對望著。
此時,殿外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燕珏帶領一隊燕家軍衝入殿內,將範安飛率領的禁軍團團圍住。燕珏衝燕銘九躬身道:“啟稟將軍,宮中叛軍已全部被擒。”
聞言,殿內禁軍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全部垮塌,頓時紛紛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眾朝臣眼見局勢瞬間逆轉,早有溜鬚拍馬之徒率先向靳廷跪下,口中大頌:“皇上英明!”眾人紛紛跪倒,唯有裴湛藍、燕銘九和賢青王等人站立未動。
一片求饒聲頌揚聲中,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