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太后已然按捺不住。
“後來,陸將軍來了,想與我。。。與我。。。我不從,他便用強,還說,這麼多年,他心裡只有我一人。此番費勁心思才找到我,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我走。太后,民女已有婚配,將軍的心意,豈能接受。。。”我偷眼見到太后臉色泛青,柳眉已經豎了起來,又悽悽切切地補充道:“將軍還不准我尋死,說我若死了,他就要整個靳國陪葬。。。民女若生便負了夫家,死便負了國家,實是無從選擇。太后仁慈心善,民女今日將一切如實相告,還請太后指條路。”我伏在地上“抽泣”不已,腦子裡想象著太后現在的臉色。
耳邊傳來強壓的喘氣聲,片刻,太后的聲音傳來:“你一個靳人說的話,哀家如何能信?”
要證據是嗎?我直起身,將領口微微扯開:“太后請見,民女所言,句句屬實。”
前日陸君涵強加在我脖頸間的吻痕和青淤仍清晰可見。太后的臉色果然又青了一層。
“這件事哀家自有計較。陸將軍乃我墨邑棟樑,豈能被你這種賤人所惑。還是那句話,你若敢作任何他想,只有死路一條。”她咬牙切齒道,泛青的臉龐因著怒意而有些扭曲。
目的達到了。我低垂頭顫聲道:“民女不敢。”
太后叫來薩歡,又問了幾句,無非是將軍是否常來等等,薩歡不敢隱瞞,如實說了。太后臉色越發不虞,率著宮女怒氣衝衝地走了。我直起身,捶了捶跪得生疼的膝蓋,暗想至少這幾天陸君涵不會有空來招惹我了。
只是這一次我卻猜錯了。
太后來過後的第三天早晨,我起來後見斯兒正在外間收拾衣物,不禁莫名其妙:“沒事裝衣服幹嘛?”
斯兒趕忙道:“回姑娘,是將軍吩咐的,奴婢也不知。”
我不禁皺眉,難道是要給我換一個住處嗎?
正尋思間,屋外已傳來薩歡的聲音:“奴婢見過將軍。”屋門隨即被推開,陸君涵大步走了進來。
他今日著了一身藏藍袍服,領邊袖口描著金色花紋,更襯得人英氣不凡。
只可惜我已過了對著帥哥就喪失免疫力的年紀,沒好氣地看著他:“這麼早,有事嗎?”
他微微一笑,目光掃向跪在一邊的斯兒。斯兒難得機敏,趕忙道:“回將軍,已經收拾好了。”
他衝我一伸手:“走吧。”
我皺起眉:“去哪裡?”
“去了不就知道了。”他上前握我的手。
我反射性地躲開,心知自己也沒有選擇,便對他道:“我要拿點東西。”當即走進裡屋,荷囊已經繡好了一個“玉”字,我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折起來貼胸放好,又把收集的針全部藏在袖子裡,這才轉身走出屋外。
殘月帶著幾個人站在院外,見我們出來,施了一禮,從斯兒手中接過包裹。
我心裡明白,恐怕不是搬個家這麼簡單,回頭看了眼斯兒,她正焦急而擔憂地望著我,我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低聲對陸君涵道:“她們很盡職,請你善待她們。”
陸君涵輕笑了一聲:“為個小丫鬟都肯來求我,玉瓷,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轉了幾個彎,繞過一堆城牆殿堂,最後走出一道大門後,我才發現已經出了皇宮,只不過走的不是正門。
一輛四輪寶蓋馬車已經候在門口,吳風帶著幾個人守護在側。我和陸君涵上車後,吳風殘月等也都上了馬。馬車由緩漸快地行駛起來,速度雖快,但甚為平穩。
我坐在車廂的一角,儘可能地離陸君涵遠點。他似乎渾不在意,從車內小几上倒了杯熱茶,徐徐喝著,片刻後對我道:“這還是你到墨邑後第一次出宮,不想看看城裡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