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形,和當初在絕谷之時是多麼的相似!
我苦笑,也唯有苦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雖有些不恰當,卻也適合,這回我算是明白了。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冒充我白玉門子弟意欲何為?”
我怔了怔,看了眼說話之人,卻是一個面色灰白的中年男子,不過這男子衣榮華貴,氣度非凡,雖然就那麼站在那兒,卻獨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意,而且好似山峰一般巋然不動,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也只有他的令我感覺汗毛豎立,彷彿全身被看光一般的不自然。
此人,白玉門掌門,杜矩!
“說,你把我徒兒子明如何了?”說這句話的,正是我對之心中有愧的普玄。
我長嘆一聲,拱手歉道:“陳子明,早在我與令徒張文賀一戰之前,便已身死!”
“你。。。。。。”普玄瞪著怒目,指著我微微有些顫抖,竟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杜矩淡淡開口。
“說出來,怕你不信,我。。。。。。”我本想告訴杜矩,我是為了向蒼穹派報仇才混進白玉門的,不過轉念一想,抽絲剝繭之下,不難分析出我的真正身份,到時候,可就不止白玉門這一個強敵了,於是頓了頓道:“好吧,我無話可說。”
見問不出什麼,可能也無需問什麼,杜矩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其意不言而喻。
長嘆聲中,我緩緩拔出藏刀,冷眼看著眾人,這裡面,最想殺我的,非普玄無疑,不過,這第一個站出來之人,卻不是他,而是張文賀!
張文賀一掃以前慵懶的模樣,筆直地站在我面前,雖然凌亂的頭髮和稀疏的鬍渣顯得有些頹廢,不過其冷峻的目光,卻是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堅毅。
“這一仗,我無意殺你,只需敗你!”
“我不是陳子明,你的心結,應該不存在了吧?”
“在不在,與我們這一仗無關,我只是單純的想要打敗你!”
“好!”看著眼前的張文賀,我心中倒是對他升起一絲敬意,真是想不明白,命在旦夕我卻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今日,我便用當日敗你的那招,順便告訴你,這招,本就是你師弟陳子明悟出來的。”
張文賀眼神一凝,不過立刻便恢復了正常,緩緩拔出了手中的長劍,白玉門其他人也是極為默契地退後了丈許,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聽說,你為你那招取名破空,今日,我仍舊以如劍在懸,破你的破空!”
長劍往天一擲,我藏刀一橫,蓄勢待發!
一如既往的壓力,我抬頭看著毫無異常的天空,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的確是不一樣了,張文賀敢仍舊以如劍在懸來對付我,怎會和以前一樣?此刻的壓力,我能極為清楚地感受到,鋪天蓋地!如果說以前的如劍在懸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凡人面對將軍的壓力的話,那麼現在,就好像是面對千軍萬馬一樣!
果不其然,如劍在懸,此刻好比劍雨,數不勝數地從天而降,雖然單個威力不足之前,不過勝在數量極多,我哭笑不得,單對單勝不過我的破空,便以數量取勝麼?
我單舉長刀,猛地挽了一圈,立刻刀影重重,如同倒傘一般,將如雨點一般落下的劍一一接下,雖然刀影越來越暗淡,不過這場劍雨,卻也下不了多久。
瞥了一眼張文賀,卻見原來的位置根本沒人!
在天上!
我猛地抬頭,怒喝一聲,一刀盪開所有劍雨,運足所有靈力,對著朝我壓下來那張文賀所化成的數十丈巨劍狠狠一劈!
“嘣”一聲響徹雲霄,我右臂發麻,拿著藏刀的手已在顫抖,而張文賀從天拋下,被普玄接住,已是沒了意識。
一招,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