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在他們的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公子,可望而不可及,他自己也很難把這些出身低下的人真正地看成自己的朋友,他還是有他的高傲在的,想找個朋友真不容易。
冬奴走到關信的身邊,指了指後頭的戚繪說:“幫我問問那個叫戚繪的是做什麼的。”
“戚繪?什麼人?”
“石府裡的一個下人,你就隨便找人問問吧,看他跟我姐夫是什麼關係。”
“知道了,少爺餓了吧,找了你一圈,再找不到你,我就以為你又跑出去了。”
冬奴回到鳳凰臺,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去問他姐夫今天上午有沒有陪著他姐姐,他可不願意做賠本的買賣,得到的訊息很令他滿意,桃良說他姐夫在他姐姐那裡坐了將近兩個時辰,還陪著他姐姐說了會話,快晌午的時候才去了軍營。冬奴點點頭,這一頓飯胃口大開,吃了不少的東西,吃完飯的時候關信打聽回來了,可是言辭閃爍,不肯說的明白,冬奴的心裡就有些涼了,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這個姐夫真是不要臉,居然在家裡頭養男寵!
“不要臉,老流氓!”冬奴氣的直喘氣,桃良不明所以,著急地問:“誰又惹少爺生氣了?”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冬奴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簡直要哭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這樣生氣,只覺得男人在他面前一會兒一個樣子,一會很深情,一會兒又很無恥,這樣的姐夫彷彿深深傷害了他,叫他無所適從。他拉下帳子往床上一躺,氣得直跺床頭的櫃子,跺的櫃子“咚咚”的響,把鳳凰臺的小丫頭都引過來了。他越想心裡越生氣,腦子裡不斷浮現出他姐夫跟那個戚繪親熱的畫面,心裡有些受不了,簡直覺得有些噁心。他撩開帳子走出來,大喊道:“關信,關信呢?”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關信趕緊跑了進來,問:“少爺有什麼事?”
“把我的馬牽過來,我要出去玩!”
“剛吃了飯就出去,也不歇一歇?”桃良趕緊拿了披風給他繫上,說:“記得早點回來,別再出了事。”
冬奴氣沖沖地不說話,馬一牽過來立即就跨了上去,拿起鞭子就揮了一下。關信他們緊緊跟在後頭,關槐悄聲問關信:“出什麼事了?”
關信就把事情講了一遍,喘著氣說:“少爺恐怕這是在替小姐不值呢……不說了,趕緊跟緊點兒。”
冬奴拉住韁繩,回頭大聲問石三:“你們軍營在哪兒,帶我過去!”
石三原本不想答應,可是石堅交代了他凡事就要聽冬奴的,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是冬奴的人了,於是便帶著冬奴直往軍營而來。
這還是冬奴第一回親自到軍營裡頭來,環境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艱苦,但是軍隊的威嚴和他想象的一樣,這時候已經過了正午,軍營外頭的人不多,可能都在歇息。石三最先下了馬,說:“少爺在這等一會,我去通報一聲。”
冬奴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憤怒,軍營的新鮮暫時地吸引了他。他騎在馬上往四周看了一會兒,沒多久石三就跑回來了,喘著氣說:“主子在校場練兵呢。”
冬奴看了一困也沒見外頭有什麼人,石三趕緊解釋說:“校場不在這兒,在山那頭。”
說是山那頭,其實隔得並不遠,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冬奴下了馬,跟著石三他們往裡頭走,心裡非常好奇,忍不住地東張西望。關槐笑著拉住他,說:“少爺也注意點形象。”
冬奴訕訕地,問前頭的石三說:“不是說在練兵呢,我怎麼沒聽見聲響?”他還以為會聽見嘹亮的軍號呢。
“他們都在那邊練習騎射呢,那些野蠻子的騎射功夫了得,咱們跟他們交戰,總是吃了這方面的虧,所以主子在領著他們練習騎射。”
“我姐夫的騎射功夫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