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羹,以及一碟碟的小菜,無一樣不散發出精緻而又誘人地魅力,讓人只是看著便能勾起口水。
可範小魚對著這滿桌地早點卻猶如看著一堆石頭。
“來,嚐嚐看這十八羹,據說這是用一種只產在高山上的根莖曬乾磨粉後所調製出來地,特別的柔滑,而且裡頭還新增了十八種佐財,看看你能猜出多少種?”夥計退下後,丁澈拉著她在罩了錦墊地石凳上坐下,殷勤地先給她盛了一小碗羹。
“我不想吃。”範小魚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你沒必要帶我到這麼貴的地方來。”
京城裡有很多酒樓為了招攬中高檔的消費者,常將酒樓佈置地猶如私家花園一般豪華、幽靜,每一座閣子都相互獨立地屹立在假山花叢綠樹之間,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自然絕對可稱作是最昂貴的包廂,要價自然也不菲。
“既然你知道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那就多少吃一點。”丁澈將小勺子塞到她手中,臉上表情雖因易容而無法細緻地表達情緒,眼睛卻故意調皮作怪地眨了眨,“你要是連勺子都懶得拿,那就讓我餵你。”
說著真的又取下她手中的勺子,舀起一勺羹送到她嘴邊,動作很堅持,但溫暖的眼中卻沒有半絲強迫。
範小魚漠然地和他對視了一會,終於默默地接過了勺子悶頭吃了起來。
丁澈頓時笑逐顏開地為她夾這夾那,一邊自己也吃著,一邊給她介紹食物的名稱和來源,卻半字也不提方才之事,好像只是單純地和她約會吃一頓豐盛的早餐似的。
早餐後,丁澈只一招手,立刻便有夥計進來快速而輕巧地收起了碗碟,擦乾了桌面,然後又拎進了一套茶具,開始表演點茶。
待到表演完畢,兩杯香茶入手,夥計放下三面捲簾遙遙退走後,範小魚才起身面對著一池碧水,木然地道:“你不覺得我罔顧親情,冷漠刻薄麼?”
第二百二十二章 知心
丁澈輕輕地取下她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然後回來走到她身後,將她環擁入懷中,低柔地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你面黃肌瘦,頭髮幹黃的像枯草,明明已經九歲,看起來卻像只有六七歲,卻已被迫擔負起一家的生計,還要收拾你二叔闖下的禍,一定十分的辛苦。”
“你怎麼知道我二叔闖了禍?我好想沒跟你說過這件事。”範小魚微蹙了一下眉。
“我問店小二的。”丁澈呵呵一笑,輕輕地廝磨著她的秀髮,“你一見面就肆無忌憚地瞧著我,不但眼睛直勾勾的,還又不軟不硬地頂我,偏偏又讓我沒法教訓你,我一氣之下,自然就要問問你是什麼人了,然後就知道了你家的一點事。”
想起當年初見,範小魚臉上終於恢復了一點微笑:“你那時一定在心裡鄙夷死我這個黃毛丫頭了。”
“不,那時我就覺得怎麼會有你爹這麼傻這麼笨的人,自己家人不好好照顧,整天瞎幫別人些什麼?”丁澈笑道,“不過那會我沒覺得你可憐,我覺得你活該,誰讓你氣我來著。”
見他故意地逗趣,想要引她生氣,卻又用心良苦地巧妙地將範通扯了進來,範小魚心中不禁升起一縷暖意,但想起範通,心又冷硬了起來,譏諷道:“我確實覺得自己活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早該在他收留羅的時候就帶著鼕鼕走的。憑我的本事,就是再不濟,我也不會讓鼕鼕凍著餓著。”
“可那樣的話,鼕鼕不就一輩子都沒有父親和叔叔了?而且,也許你們也找不到你們的親生母親。你們姐弟倆,明明有爹有娘。卻形同孤兒。豈不是要遺憾終身?”丁澈柔聲低吟道。
“就是再遺憾,那也好過老是這麼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範小魚咬了咬下唇,賭氣道。
她當然明白丁澈地意思,無非是變相地勸她,不要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