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想也不想,就答:“權力幫。”
這些原是武林大事,溫柔再涉世未深,也是個闖蕩江湖的人了,這些事自是耳熟能詳,隨問隨答。
王小石再問:“那麼,這天下第一幫的幫主,掌握武林權力大勢的第一人,姓甚名誰?”
溫柔答得更爽快:“李沉舟。”
她這一答,許多人眼睛都亮了。
亮來自明,有明才有亮。
——明白了。
何小河這才吁了一口氣:“李沉舟,方拾舟,嘿,李沉舟沉下去的舟子,他還要從頭收拾起來呢!”
方恨少吞了一口唾液:“那他是自許要比李沉舟所立的勳功偉業更進一步了?”
唐七昧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抱負,難怪——”他的“難怪”二字後,有許多無盡之意:——難怪你會震驚了。
——難怪你剛才一聽這名字之後,立即肅然以對了。
——難怪你會對方應看陡然出現,顯得那麼愁眉不展了;這樣有野心的人,遠跋苦涉來這兒,自是所謀必巨了。
——難怪你會喝止溫柔的胡言亂語了。
不過,其實更重要的還是判斷力。
沒有準確的能耐,眼見心不見,看到了又有何用?
——這世間豈不有的是睜眼的瞎子!
心明比非明更分明。
五不解溫柔
溫柔在豁然而明之後,發出了一聲豁然響亮的輕笑,說:“我還以為是什麼?方拾舟原來是再收拾李沉舟的霸業王國,那算什麼?我看他是拾李沉舟牙慧罷了。”
大家為之氣結。
卻聽梁阿牛咕噥了一聲:“我拾他娘個人屍!溫柔說的有理!”
這一次,梁阿牛支援了溫柔的那一方。
忽然,粱阿牛“咦”了一聲。
大家都狐疑的望向他。
只見梁阿牛東摸摸,西按按,他自己也狐疑的道:“消失了。”
“活見鬼!”方恨少笑啐他,“你從頭到頭腦直至腳趾甲都還在,沒哪件是不見了的。”
“不是呀,你奶奶個大舅於!”他算是特別尊重方恨少,所以才沒把話說得更粗重,“我的宄骨沒先前的感覺了。”
大家都奇了一奇,王小石第一個反應過來:“那道指勁消失了嗎?”
梁阿牛搔搔短得直戟的頭髮,道:“是沒有了。原來總是有點麻辣麻辣的酸,現在全沒了。”
王小石神色反而凝重了起來,道:“你再運聚‘遊離神功’試試。”
梁阿牛暗運內功,仍發出“嗨”、“哈”、“哼”三聲,聲宏氣實,三聲過後,徐睜開眼,不敢置信地道:“全沒事了。”
王小石皺著眉:“一點感覺也沒?”
梁阿牛喜道:“無。”
王小石轉而問何小河:“你呢?”
何小河也以“搗心硬”的內息周遊了全身大穴,摸摸自己雙耳也歡喜的道:“那指勁呆不往,我就像沒著過一樣,我耳朵靈醒著呢!”
王小石聽了,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雙眉緊皺。
大家看了,知道高興不宜過早,還是唐七昧先問:“怎麼了?不對勁吧?”
王小石強笑道:“本來,指勁消失了,那當然是好事,我只是擔心……就壞在我咯通醫理,卻不明指法,要是白二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知道那指勁到底是滑出體外、導為正道,還是潛藏在哪個要害底下了!”
這時候,他特別掛念白愁飛。
他一想起白愁飛的時候,便長吸了一口氣。
他深深的呼吸了這口氣,忽然之間,他覺得已死去了的白愁飛,要是英魂尚在的話,也會跟他一樣,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