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傷?”
舉手對窗,纖長透明,薄唇停於右頰旁,呼吸可聞。
月下一雙眼半媚半清,屋中無,卻因他的來到鋪開一地來。
“急急如律令!”
清喬媚一跳,躲開來人至少三丈。
“雷雷更健康!”
來人雙手負後,面露淺笑。
“——果真是你!”清喬頓時眼泛淚光撲上去,牢牢攥住對方的衣襟,“子箏!子箏!陸子箏!!”
來人不僅搖頭嘆氣,語帶哀怨:“想當年京城賞月,你還叫人家小~甜~甜~,如今新人換舊人,就叫人家‘陸子箏’了?!”
清喬忍不住噗的出聲:“哪有什麼新人?”
“沒有?”陸子箏斜睨她一眼,顧盼流飛唇齒生,“阮似穹、魯、還有悄悄廟裡的一群禿頭僧,哪個不是你的新人?”
“和尚你也要算!”清喬笑,捶他一下。
“怎沒算?”陸子箏眼中微波暗湧,亦真亦假,“西陵派的我一個都不放在眼裡,倒是悄悄廟的禿頭驢,不得不防啊!”
清喬忍不住捧腹:“你這是什麼道理?!”
陸子箏垂下兩排長睫,虛虛浮浮的笑,“自然有我的道理。”
“算了,不說這個!”不願追究話中的深意,清喬徑直抓起他的手,“你給我帶來了什麼訊息?我爹呢?冬喜呢?阿達呢?他們都好嗎?都平安嗎?都……還活著嗎?”
聲音微微顫抖,迫切而又緊張。
陸子箏只是靜靜望著她,笑而不答。
“拜託!”她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求我。”半響,他終於開口,只說了兩個字。
“求你求你求求你!”清喬忙不迭妥協,只差沒給他跪下。
“讓我摸一下。”陸子箏站定,風拂長髮,孜然獨立。
“你摸你摸你隨便摸!”清喬雙手大張坦露懷抱,做黃繼光視死如歸堵槍眼狀。
“那,你要先跳個,再去樓下跑十圈,邊跑邊喊‘我最愛和尚’,直到我滿意為止。”
陸子箏臉上依舊是淡笑,只是越看越猖狂。
……
……
……
“我靠!老孃怒了啊!”
顧清喬這次終於沒能按奈住胸罩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全部爆發。
“我愛不愛和尚管你屁事!你是還是尚?還‘我最愛和尚’!我呸~~~~卑鄙!無恥!下流!鳥人一個!!”
陸子箏也不生氣,只是朝她蔑然下個結論,簡明扼要:“你,沒鳥人。”
“我OOXX你大爺!”清喬一下子跳起來,“想氣死姑奶奶我呀!”
“慢慢死,也許我會記得幫姑奶奶你收屍。”陸子箏好整以暇環起雙手,上勾嘴角,“順便告訴你,我家大爺作古多年,現正四處飄蕩,小心他聽見了會來此尋你作伴,如果你有那器的話……”
“陸——子——箏——”
力撥山兮氣蓋世的一吼,驚天動地。
顧清喬兩眼通紅充滿血絲,完全處在崩潰的邊緣——蒼天啊!為什麼這個孔雀男每次都喜歡變著方兒折磨她蹂躪她,實在是太變態啦!
“莫氣莫氣。”
下一秒,卻被一隻手攬進堅實的懷裡。
“這麼淨見,我只是在懷念,我很懷念。”陸子箏撫摸著她微顫(完全是氣的)的秀髮,無比輕柔。
清喬一呆,心頭有絲暖意悄悄盪漾。
“——懷念你被我整的哭笑不得,懷念你對著我敢怒不敢循…啊,那張忍辱負重的臉,實在是太有趣了……”
清喬抽搐著忍辱負重蜷在他懷裡,五指牢牢捏做一團,準備在下一句更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