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
幾位手下雖然噁心,卻不敢伸手去抹。
其中一名手下壯著膽子道:“軍師,這不怪我們……”
啪!
沒等他說完就捱了一記耳光。
他立刻閉上了嘴,噤若寒蟬。
姚遠冷冷的盯著他:“我最後jǐng告一遍,凡是我訓話的時候,任何人不許插嘴不許頂撞,你們只有聽從沒有質疑的權利。念你初犯,我不計較,下次就不是一記耳光那麼簡單了。聽清楚沒有!”
“是。”
姚遠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聲音放緩道:“說吧,我給你一次申辯的機會。”
那人遲疑道:“軍師,我們弟兄都是聽從您的安排,群體行動的。只有曹鋒和連遠山仗著自己能力強依然我行我素,請您明察。”
姚遠臉頓時yīn沉了下來,這兩人是臨行前李若空調撥給他的高手,桀驁不馴,根本無法駕馭。把他的命令當耳旁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還有很多地方必須仰仗他們,不好多說什麼,怨氣卻越積越深。
這次曹鋒遇害他明裡雖然生氣,心中卻隱隱有絲快意。不聽我話是吧,嘿嘿,那就叫閻王來管教管教你。
當然這些他不能從臉上表現出來,故作認真的問:“調查的怎麼樣了?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手下苦笑道:“軍師,兇手非常狡猾,很多應該有的證據和痕跡都被抹去了,現場只留下幾根銀絲和一枚徽章,根本無法推測兇手的真實身份。”
“銀絲?徽章?”姚遠疑惑問。
“銀絲材質不明,初步判定為切斷曹鋒手臂和頭顱的兇器。至於徽章……”手下猶豫了。
“徽章怎麼了?有問題?一口氣說完。”姚遠不耐煩道。
手下苦笑道:“徽章很好辨認,是雲河當地最大勢力軍部的。但我懷疑這是兇手故意留下混淆我們視線的,當不得真。”
姚遠冷笑道:“你怎麼就知道不是軍部故佈疑陣,他們也有可能透過這種簡單的方法來洗脫自己的嫌疑。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軍部,沒必要為他們開脫,這件事就當他們乾的。”
手下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心裡卻在腹誹人家有必要那麼做嗎?隨便拉出來一支隊伍就能把我們給滅了,還用的著故弄玄虛,純粹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當然這些想法只能爛在肚子裡。
“趕緊派人把連遠山叫回來,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名高手,不能再出岔子,否則只能打道回府了。”姚遠囑咐道。
“是!軍師,您讓我們打聽的那個叫尚官睿的也有訊息了,我們是不是……”手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姚遠想了想說:“斬首計劃暫時先放放,我們力量有限,一擊不成就再也沒機會了。先把局勢搞亂,越亂我們的機會越大,成功率也就越高。諸君,務必謹記,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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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冷曉月。
尚官睿很快從吳江斌口中得知梁秋洛受重傷的訊息,一直到現在都沉默不發。
吳江斌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問:“大人,您生氣了?”
尚官睿抬頭看了他一眼,悶聲道:“我生什麼氣?這都是你們自己選的。”
肯定生氣了!而且還在賭氣。吳江斌稍加試探就心中雪亮,對自家大人孩子氣的舉動大為好笑,故意討好道:“大人,是我們錯了,請您下指示。”
尚官睿沒好氣的說:“指示指示,下什麼指示,人都躺在那裡爬不起來了,讓我去指示一個死人?”
吳江斌心中鬆了口氣,一旦發洩出來,就好辦了。他安慰道:“大人不必擔心,梁司部傷勢雖然看上去嚴重,卻沒傷及肺腑和筋骨,很快便能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