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妃忍不住笑罵:“誰讓你不聽我話的,我說了只是來還願,你偏不信,現在倒怪我了。”
戴樂言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時,顧雲錦從手裡的錦袋中拿出兩個平安符遞給她們,笑著說:“我向主持為家裡人各求了一枚平安符,想戴就戴上吧。”
南陵王妃驚訝地說:“原來你找主持去求平安符了,真是有心了。”說著,接過平安符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裡。
“謝謝三嫂嫂。”戴樂言也開心地接過放入了袖中。
之後,三人又開始如來時般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當顧雲錦回到朝華苑時,看到戴今朝正靠在床頭上翻看著書卷,一見她進來,連忙丟下書卷,笑著說:“你終於回來了,我正為你擔心呢。”
顧雲錦瞥他一眼,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來到床前,然後把手中的平安符掛在了戴今朝身側的床頭扶手上。
戴今朝目光晶亮,伸手摸了摸,欣喜地問:“這是給我的?”
顧雲錦不予理會,轉身去倒茶水喝。
戴今朝取下平安符緊握在手中,心底感動溫暖流淌,動情地說:“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謝謝你,雲錦,雖然你心裡對我還有怨言,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又過去兩個多月。
天色近晚,突然飄落起了小雨,空氣中瀰漫著燥熱煩悶的氣息。
月柳梢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說:“世子妃,安胎藥好了。”
隨意躺在床上歇息的顧雲錦坐起身,問道:“晚膳好了嗎?”現在的她似乎特別容易餓。
月柳梢笑說:“馬上就好了。”
顧雲錦點點頭,端起安胎藥喝下。
月柳梢看看窗外越來越陰沉的天色,擔憂地說:“世子爺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這雨一會兒恐怕要下大了。”
顧雲錦倒不是很擔心,“你還怕他淋雨嗎?他又不傻,下雨肯定知道躲避。”
自半個月前,戴今朝身上的傷痊癒後,除了晚上能看到他,白天基本上見不到人影,不是整日待在書房就是出府,她曾好奇地問過他在忙什麼,戴今朝只說因受傷有許多事耽擱了,需要儘快處理。
“說的也是。”月柳梢笑笑,又說道:“奴婢馬上讓人擺晚膳。”
用過晚膳,顧雲錦又坐著歇息片刻,然後去沐浴清洗,剛到門口,卻見戴今朝迎面走來,同時,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顧雲錦看到他頭髮溼漉漉,又伸手摸摸他的衣裳,觸手溼涼,不禁蹙眉,“為何要淋雨?怎麼不等雨停了再回來?”
戴今朝似乎有些微醉,怕身上的水沾到她身上,側身進了裡間,“雨不大,淋點也沒關係,再說誰知道雨什麼時候停?”
“世子爺還是先去沐浴換身乾衣裳吧,免得受涼。”顧雲錦說著,來到他面前,開始為他脫去淋溼的外衣,這時,她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雖然被酒氣掩蓋不少,但鼻子一向靈敏的她還是嗅出了,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
戴今朝注意到她的異樣,疑惑地問:“怎麼了?”
顧雲錦本不想多問,奈何嘴快於心,“世子爺去花樓了?”
戴今朝愣了下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把衣袖放在鼻端嗅了嗅,忍不住失笑,“娘子的鼻子可真靈,我今天確實去了花樓找人談事,不過我只喝了酒,什麼也沒做。”
顧雲錦不禁後悔自己多話,強作鎮定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世子爺不用緊張,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後,拿著溼衣裳準備去交給外間的丫鬟。
戴今朝卻從後面攬住了她,“雲錦,聽到你這樣問,我很開心,如果你不管不問,才是我最該緊張的。”
“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