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於是,讓整個太醫院的人開始給父皇診治,經過近一個月的救治,父皇終於清醒,然而,身體卻大不如前,連下床走路都很困難,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而太醫竟也查不出是什麼毛病。
或許父皇已經猜到是他動的手腳,因此自醒來後,父皇便對他打罵不休,對他偶爾一次端來的湯藥也從未喝過,明顯是怕他再次動手腳。
趙皇帝喘著粗氣怒瞪眼前之人,“你個不孝子,是不是不害死朕不甘心,朕告訴你,不要以為朕病了你就能為所欲為。”
趙子恆神態溫順地說:“父皇,兒臣發誓,兒臣從未想過害父皇,這些藥是給父皇調理身體的補藥。”
趙皇帝怒道:“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如果是補藥,為何幾個月過去了朕的身體一直不見好轉?”
趙子恆有口難辯,很是無奈,只得解釋道:“太醫說了,父皇最近易動怒,也不肯按時吃藥,這對身體的恢復很不……”
不等他說完,趙皇帝突然揚手朝他臉上打去,但因距離有些遠,只指尖劃過他的臉龐。
趙子恆臉上頓時出現幾道醒目的血印子,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毫無怨言地承受著。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對此已經麻木。
“滾出去!”趙皇帝突然咆哮,蒼白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是,父皇。”趙子恆躬身行禮,慢慢退出。
走出趙皇帝的寢宮不遠,趙子恆看到有兩名侍衛匆匆向他走來,不等對方走近,他便快步迎上前問道:“怎麼樣,有訊息了嗎?”雲錦在流放東南的途中突然失蹤,至今沒有下落,生死不明,這是他最為揪心的事。
侍衛壓低聲音回道:“回太子,去尋找的人來信說還沒有訊息,但信中說了一件事,說東境浣月國失蹤多年的長公主突然回宮了,他們向太子請示是否關注此事。”
趙子恆剛開始聽到沒有訊息很是失望,可聽到後面的話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告訴他們,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本太子就不信了,好好一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失蹤了。”
“遵命。”侍衛大聲應道,又匆匆而去。
等侍衛離去,趙子恆心事重重、無精打采地往長樂宮走去。剛走到自己的寢宮外,突見李皇后從裡面出來。
他施禮喚了聲:“母后。”
李皇后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血印子,心疼不已,嘆息道:“你父皇不想看見你,你又何必往他跟前湊,白白捱罵。”
趙子恆目光微微閃爍,誠懇地說:“沒事兒,父皇教訓兒臣是應當的,兒臣不會怪父皇,兒臣只想父皇快點好起來主持朝政,兒臣現在很累。”
李皇后聞言,臉色微微僵硬,心說:如果他真的好了,你以為你的太子之位還保得住嗎?
她知道太子當初對皇上做了什麼,但她不會怪太子,就算沒有太子動手腳,皇上的身體垮掉也只是早晚的事,她又何必讓自己唯一的依靠不痛快?其實,她想對太子說皇上生病與他沒有關係,但想想還是作罷。
兩人分開後,李皇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邊喝茶邊想事情。到了晚上,她決定去看看趙皇帝。
寢殿裡寂靜無聲。
李皇后端著一碗湯粥來到趙皇帝床前,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皇上,這是臣妾讓人熬的粥,吃點吧。”
趙皇帝靠在枕上一動不動地望著她,心口劇烈起伏著,可說話的聲音卻很平靜,“這麼多天為何不見虞貴妃過來看望朕?”
李皇后沒有回話,揮手示意寢宮裡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退下。
“朕問你為何不見虞貴妃?”趙皇帝突然暴怒,一揮手打翻了李皇后手上的粥碗。
李皇后絲毫不懼,優雅地用帕子擦著手指,看著他似笑非笑說:“皇上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