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又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今朝哥哥與顧雲錦到底有沒有同房。
“世子爺回來了。”
屋內,顧雲錦正無聊地躺在床上發呆,聽到外間丫鬟的聲音,她也沒有起身,繼續躺著不動。
戴今朝一手藏在身後走進來,等香盈袖把瓶中的海棠花換上後,才往床前走去。
他來到床前,在顧雲錦身側躺下,一手支頭,一手拿花在她眼前晃動,笑著說:“好看嗎?送你的。”
顧雲錦看到是朵大紅玫瑰,開心地接過放在鼻端輕嗅,清香頓時撲鼻而來,想不到,這混蛋還挺浪漫。但她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紅玫瑰代表愛情這一說,他肯定是純粹覺得好看才摘來送給她。即便如此,她也很開心。
顧雲錦正高興呢,想起什麼來,突然想逗一逗他,笑意不明地說道:“這玫瑰應該是野生的吧,不知道路邊的野花不能採嗎?”這話便是一語雙關了。
戴今朝不禁挑眉,眼中的笑意加深,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怎麼,怕我變成採。花大盜?放心,除了你這朵花,我保證哪朵也不採。”聲音低沉微啞,極具誘。惑力。
暖暖的氣息如羽毛般輕輕滑過肌膚,顧雲錦頓時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終於明白,在這種事情上,她是永遠討不到便宜的。於是翻身想背對他,可剛一動,耳垂突然被溫熱的嘴唇輕輕含住。
耳垂是顧雲錦身上極為敏感的部位,因此,渾身頓時一顫,一陣激流迅速湧向四肢百骸。
很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上她的腰,把她緊緊摟入懷中,而溫熱的唇也從耳垂移到了她的唇上。
春雨淅淅瀝瀝,綿綿不絕,似乎一下起來就沒了盡頭,天氣也因此變得反覆無常,時冷時熱。
“趕快把藥喝掉。”顧雲錦把一碗濃黑泛著苦味的湯藥送到靠坐在床頭的戴今朝面前。這人,不知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得了風寒,還差點病得不省人事,以前聽人說他身體不好,她怎麼也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了。只是,習武之人,體質卻為何這般差?
戴今朝雖患了病,但精神看上去還不錯,他並不接藥碗,只是張開嘴巴看著眼前之人。
顧雲錦瞪他一眼,磨著牙說:“還真是個嬌少爺,藥都懶得自己喝了。”話雖如此,還是把藥碗送到了他嘴邊。
戴今朝得意地笑笑,開始喝藥。
明明是戴今朝在喝藥,可不知為何,顧雲錦總覺得自己嘴裡有股苦味,五官不由自主地皺在了一起,抬眼去看戴今朝,卻見他神色如常,彷彿喝得不是湯藥而是茶水,這讓她心裡不禁生出微微的心疼,只怕平日喝了不少吧,才會習慣這種味道。
待藥喝完,顧雲錦吩咐丫鬟端來一杯清水讓戴今朝漱口,自己則去拿蜜餞。
她端著蜜餞重新在床沿坐下,塞兩顆到戴今朝嘴裡後,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心有餘悸地說:“昨天晚上嚇死我了,你竟然發熱到昏迷。”
戴今朝憔悴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漫不經心地說:“放心吧,一時還死不了。”
“閉嘴吧你。”顧雲錦氣惱地又捏起兩顆蜜餞塞進他嘴裡。
“娘子對我真好,謝謝娘子。”戴今朝的嘴巴塞得鼓鼓的,笑嘻嘻地說。
“晚卿小姐來了。”
這時,外間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顧雲錦一怔,與戴今朝對視兩眼,站起了身。她知道孟晚卿是來看望戴今朝的,本以為她會進來,可等了片刻,依舊不見人影,於是把蜜餞交到戴今朝手中,去了外間。
“晚卿,你來了,請坐。”顧雲錦臉上帶著得體的笑,看上去既不疏離也不過分親密,一切恰到好處。
孟晚卿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但也沒有拒絕,微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