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馬中分出兩千人駐守此城。這樣,從姚州到弄棟城的運送物資的隊伍便由三千劍南軍和兩千蠻兵俘虜組成。
這個辦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王源其實內心中不太贊同此法,因為對於南詔的兩千蠻兵俘虜,王源其實很是頭疼。殺又殺不得,王源不想做這樣萬夫所指的事情。放又放不得,因為這幫傢伙一旦放走,搞不好又會跑去為閣羅鳳效命。拿他們當苦力的話倒是可以試試,但一想到押運糧草從姚州到弄棟城這段路的複雜高山林地的環境,王源總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妥。
但因為李宓堅持認為這麼做沒什麼大礙,王源也不好太過駁他的面子。加之李宓的出發點是不想削弱西進大軍的兵力,也是為了王源著想,王源便也只能叮囑一番,答應了李宓的提議。
上午巳時,王源率眾將同李宓等人告別,大軍浩浩蕩蕩開出弄棟城朝西開進。數萬大軍綿延數里高原平疇之上,旌旗招展,盔甲兵刃閃閃發亮,千車碌碌,萬蹄踏踏,氣勢自是不可一世之像。
王源端坐馬上,看著一隊隊的兵馬從身邊走過,心情甚是愉悅。
“二郎可曾想過有率數萬大軍征戰之日?心裡一定自豪無比吧。”左臂纏著紗帶包裹傷口的公孫蘭策馬立在一旁,輕聲微笑道。
王源回頭一笑道:“確實沒想過,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但這場夢精彩的地方卻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公孫蘭側首問道。
“是你們。”王源伸手朝公孫蘭以及在身後騎馬矗立的紫雲兒和青雲兒二女一指。
三女愣了愣,均面露羞怯之色。公孫蘭啐道:“言不由衷,不過……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教人欣慰的。”
王源哈哈大笑,拍著馬背道:“我去跑上一段,這畜生已經急的不行了,好容易有這樣平坦的平原,怎能辜負了。紫兒青兒陪著表姐慢慢走,我去了。”
王源鬆開韁繩,黑馬早已按耐不住,飛馳而出。片刻後一人一馬便消失在茫茫大軍從中,不見蹤跡。
……
從弄棟城往西南兩百餘里都是平坦的地形,蒼山諸峰的走勢也略偏向西南方向,像是圍在這高原平地邊緣的一條玉帶一般蜿蜒隨行。直到二百里外的蒼山中和峰才陡然橫亙,攔截住這片高原平疇的地形。而羊且咩城就在中和峰下。
要想抵達洱海之畔的南詔都城太和城下,必須要攻克羊且咩城。說起來有些奇怪,羊且咩城反而在太和城的西邊,按理說劍南軍從東而來應該可以直接攻擊太和城才是。但在群山之中的地形便是這麼奇妙。在太和城的東邊正是高大的蒼山中和峰正是太和城的依靠,從東而來的兵馬是不可能跨越中和峰直接攻擊太和城的。他們唯一的通道便是從太和峰北麓的谷地繼續向西繞行過中和峰抵達中和峰西麓羊且咩城。拿下羊且咩城之後,才可以再往東抵達洱海之畔的太和城。整個進軍的路線會呈現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在高原平疇之的行軍還是很順利的,一路上倒也沒遇到閣羅鳳的兵馬的滋擾,這其實也在意料之中。閣羅鳳是絕不可能在平坦地形同唐軍進行決戰的,那不是他的強項。但即便是平坦的地形,大軍的行軍也是很艱苦的,王源在兵發南詔時心中一直所擔心的一個隱憂也在此時爆發了。
離開弄棟城的第二日,宋建功和柳鈞都來稟報說,步兵和騎兵中都出現了大量的奇怪現象,很多士兵出現了頭痛,失眠,不想吃飯,身體乏力,呼吸困難等等的症狀,而且人數越來越多。很多人走著走著直接便倒在地上面色青紫昏迷不醒,還出現了死亡的現象。
宋建功懷疑這一路上取的水和經過的路徑上被南詔人動了手腳,是不是大軍在不知不覺之中中了什麼邪招或者是受了什麼不明的攻擊云云。
王源立刻意識到自己擔心的事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