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心惠微笑道:“那我給兩位提個醒,永安坊中有個王二郎王公子,三年前出入咱們秋月館很頻繁;此人是經由咱們館的護院阿二介紹,延福坊的趙家公子領來的。這王二郎家裡原是永安坊的富戶……奴這麼說,萬阿姨和香兒姐姐可記起來了?”
房中忽然一陣沉默,半晌後,只聽那莫三娘咳嗽一聲道:“姑娘,你忽然說這些作甚?咱們秋月館名聲在外,有些姑娘們相好的哥兒介紹些交好的少年們來玩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這些哥兒都是來取樂的,老身也不會特意記得人家是那個坊的,姓甚名誰也不太打聽的。”
蘭心惠冷笑一聲道:“莫阿姨,您說的對,這件事本極為尋常,奴也知道些你們平日的那些勾當。但這件事若是跟奴沒有干係的話,奴自然不會去管你們的閒事。然這位永安坊的王公子卻是在你們刻意安排之下聽了奴的一場琵琶奏之後才出沒於秋月館的。莫阿姨,你許諾那王公子說我看上了他,說我必會跟他情投意合,要他花纏頭見我一面。那王公子花了高價要見我,但你們知道我不會答應,所以你和香兒串通起來,將香兒打扮成我的樣子迷惑這位王公子。那王公子為了和香兒在一起將家產房舍賣了個精光,等他窮困潦倒時,你們便一腳將他踢走他是也不是?”
王源在內房聽的心驚肉跳,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自己附身的這個傻子竟然被人坑了,花了大把的錢,玩的是個贗品;這可真是又可氣又可笑。
“姑娘啊,那姓王的自己願意花錢,傾家蕩產也不是咱們逼他的,是他自己願意的。難道來館子裡不用花錢麼?他自愛風流,幹我們底事?”莫三娘兀自強辯道。
“莫阿姨,您老說的倒是輕鬆,但你們是以我之名欺騙與他,將那王公子完全矇在鼓裡,這是何等無恥之行。蘭香兒,你們利用那王公子對我的迷戀便喬扮成我的模樣,在那王公子面前自稱叫蘭心惠是麼?你是我姐姐,跟我生的有幾分相似,但這便是你用我之名欺騙他人的資本麼?”
屋內一陣死寂,只傳來蘭心惠憤怒的喘息聲。
“你告訴那王公子,說我蘭心惠絕不賣身,但卻只伺候他一個人,所以你要他多花錢來賄賂三娘允許他見與你相會。還說什麼錢財乃身外之物,真情萬金難買,要他相信秋月館的蘭心惠只傾心於他一人。直到他家產殆盡的時候,你們便不准他進門,還曾叫阿二在門口堵住他暴打一頓是也不是?”
屋子裡寂靜無聲,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響聲,王源雖然看不見外邊的情形,但他無需看見也能猜出外邊的尷尬情形。
“你們用我之名欺騙別人,置我於何地?為了謀利,你們不惜踐踏我蘭心惠的名聲,教我如何面對世人?難怪最近我聽到很多傳言,將我貶的不堪入耳。我本以為是有人於我秋月館不利,故意造謠言詆譭。卻沒想到,是你們暗中敗壞了我的名聲,當真可恨之極。”蘭心惠咬牙切齒,聲音也顯得極為激憤。
“咳咳……咳咳。”莫三娘捂著嘴咳嗽,掩飾尷尬的情形,終於鼓起勇氣道:“姑娘啊,莫生氣好麼?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秋月館著想麼?你也知道,咱們秋月館只有你的名頭夠響,但你又是個不願意伺候人的,阿姨我不忍逼你賣身,又要維持咱們秋月館的營生,也是兩頭作難。好多公子哥兒只要你陪著,其他人都看不上,你說咱們有生意不做,將主顧推到別家麼?所以我和香兒便想了這麼個辦法,拿她代替你,既讓你安穩,又能讓主顧滿意,豈不是兩全之策?”
“是啊妹妹,姐姐這不也是為了你好麼?你不願做的事情,姐姐代你做了,又能不讓你受到騷擾,安心的當你的清館兒,這豈不是好事?”
“閉嘴,你們還待狡辯,敗壞我的名聲倒也罷了,設局引人入彀,騙光他們的家產這也是好事?以那王公子為例,他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