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而且自己也有能力辦到。
那麼要想做到這一切,必須要挺過眼前的難關,必須在瀘水岸邊再來一次完美的伏擊。只要再有一次完美的伏擊戰,閣羅鳳相信,大唐將不得不放棄姚州,不得不放棄征服南詔的想法。
瀘水岸邊的訊息不斷的送來,閣羅鳳對劍南軍的行動了如執掌。何時劍南軍開拔,何時紮營,正在做什麼,打算做什麼,閣羅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得知劍南軍在瀘水北岸紮下牢固的營盤的時候,閣羅鳳其實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劍南軍渡不渡河,如何渡河,一旦對方開始渡河,那便是戰幕的開啟,也是自己最好的戰機。
上午傳來的訊息,劍南軍開始砍伐樹木大量製作木排的時候,閣羅鳳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王源不過爾爾,居然妄想以木排渡河,閣羅鳳已經預見到劍南兵馬在湍急的濁流中落水淹死,屍首順水飄走的樣子。這段瀘水河段豈是木排能夠將兵馬渡過的,船隻都很艱難,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知道了,密切注意他們的動靜,告訴阿豹將軍,就算他們開始用木排渡河,也不要驚擾他們。先讓他們嚐嚐河水的威力。待他們筋疲力盡爬上南岸的時候,再讓他們嚐嚐毒箭毒瘴的滋味。”
閣羅鳳擺手打發走了哨探,站起身來活動筋骨,忽然聽見大帳之後傳來一陣嘈雜的嬉鬧聲,閣羅鳳皺了眉頭,喝道:“誰在大聲喧譁?”
大帳門口人影一閃,一個滿頭黑髮小辮,身著花布釵群,脖子上套著銀色環飾的少女出現在閣羅鳳面前,少女面貌清秀,面板帶著太陽曬出的淡淡銅色,背上揹著一柄長弓,腰帶上插著短刀,顯得英氣勃勃。閣羅鳳一見這少女,陰鬱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原來是阿蘿啊,我當是誰呢。”
“阿兄,你剛才是在兇我是麼?”少女噘著嘴道。
閣羅鳳忙低聲道:“阿蘿,咱們埋伏在林子裡,山下河岸對面便是大唐的兵馬,大聲喧譁驚動鳥獸都會被大唐兵馬查知蹤跡,決不能大聲喧鬧的。”
少女皺眉道:“誰大聲喧鬧了?我不過是剛剛獵到了一隻錦雞,尾巴鮮豔的很,剛才和阿珠她們在商量著用這羽毛給阿兄做頂帽子呢。”
閣羅鳳呵呵笑道:“原來如此,阿兄錯怪你了。不過還是要小點聲,這裡馬上要打仗了,阿妹還是回太和城的好。你可是我南詔國尊貴的洱海公主,阿兄最疼愛的妹子。這林子裡又熱又潮,雖然咱們南詔人習慣這些,但總歸是不好受,阿兄不想你在這裡受苦。”
這少女正是皮邏閣的小女兒,閣羅鳳的親妹妹,被封為洱海公主的阮籮竹,南詔上下稱之為阿蘿公主。小公主聰明活潑美麗可愛,是南詔國臣民們都喜愛的一位小公主,被稱為南詔國的小孔雀。數日前阿蘿來到姚州前線來見兄長閣羅鳳,硬是要跟隨一起來瀘水南岸幫著打唐軍,閣羅鳳疼愛幼妹不忍拒絕,以為她只是一時的熱度,沒想到來此三天了,她還沒有走的意思。
“阿兄便是不喜歡看到我,直說便是,幹什麼三天兩頭的趕我走?”阿蘿黛眉微蹙道。
“阿妹啊,打仗的事情是我們南詔男人的事,你何必在這裡添亂?打起仗來,阿兄還要分神照顧你的安危。聽阿兄的話,回太和城去,阿兄打退了唐人,便回太和城去陪你到處玩,好不好?”閣羅鳳表現出溫柔的一面,這一面只有在對阿蘿說話的時候才能見到。
阿蘿公主跺腳道:“誰要你照顧了,我難道不能照顧自己麼?阿兄看不起人。叫阿兄瞧瞧我的手段。”
阿蘿伸手從背後取下弓箭來,快速拉弓搭箭嗡然一聲弓弦振動,羽箭飛射而出,正中空地邊緣的一棵小樹的樹幹,那小樹一陣搖晃,葉落如雨。
“怎麼樣?阿兄還瞧不起人麼?”阿蘿揚起下頜驕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