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般,恐怖的脊背發寒。
“牢頭,帶著你的人出去,這裡暫時不需要你們幫忙,一會兒有的你們忙的。”楊釗冷聲道。
“好嘞。”牢頭答應了,一揮手,幾名獄卒跟在他屁股後面匆匆離去。
……
三人並肩站在天子第一號監的天子第一號牢房外,周圍的隨從將燈籠火把挑高湊近,這才看清楚空空蕩蕩的牢房內的格局。一堆乾草鋪在牆跟處,一隻尿桶還是渣鬥模樣的東西擺在牆角。一張小几擺在乾草旁邊。
“楊慎矜,楊慎餘,楊慎名,接旨。”楊釗在火光下展開聖旨高聲叫道。
看上去空空蕩蕩的草叢中忽然悉悉索索的有了動靜,在亂草之中三個人影爬了起來,爭先恐後的衝到牢房門前,抓著柱子往外看,臉上汙穢縱橫,頭髮比地上的草還要亂。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陛下,陛下,我要見陛下。”楊慎矜尖聲叫道,前後不過七八日光景,他的雙頰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臉上的麻子都看不清楚了。
“楊慎矜,楊慎餘,楊慎名,接旨。”
楊釗威嚴的再重複了一句,楊慎矜等三人忙順著木柱子跪倒在地,楊慎矜帶著哭腔叫道:“臣接旨,臣接旨。”
楊慎餘和楊慎名也忙跪在一旁。
“查楊慎矜、楊慎餘、楊慎名三人,不念大唐皇帝庇護之恩,暗藏圖讖,欲謀復祖業,經三堂會審,證據確然,朕痛心不已。楊氏受我大唐恩萌,不思報恩,反生異心,斷不可恕。但念及大唐開國先皇仁善之念,加之楊氏一族也曾為大唐效力,自楊慎矜而上父輩祖輩均能安分守己為我大唐效力,故而朕不忍責罰過苛。特賜楊慎矜楊慎餘楊慎名清酒三杯,楊氏家產一併抄沒,宗族子孫驅出長安,永世不得錄用為官為吏,欽此!”
楊釗冷冷的聲音在牢房中迴盪著,聽著讓人心中升起無盡的寒意。楊慎矜全身癱軟趴在地上幾乎要暈厥過去,兩個弟弟忙扶起他替他抹胸順氣。
不遠處牢房中傳來犯人的大笑聲,有人哈哈笑道:“完蛋了,哈哈,完蛋了。又要殺人了,哈哈哈。”
王鉷皺眉喝道:“去瞧瞧誰在笑。”
兩名隨從舉著火把過去,片刻後回來道:“好像是個瘋了的犯人。”
王鉷喝道:“打到他閉嘴。”
兩名隨從應了,轉身到了那牢房處開啟牢門,不一會慘叫呼喊之聲頓起,片刻之後停歇了下來。
兩名隨從回稟道:“那人被打暈了。”
王鉷緩緩點頭,回頭看著牢房裡的三兄弟。
楊慎矜悠悠的醒轉過來,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叫道:“為什麼不讓我見陛下,我要見陛下伸冤,我要見相國……我是冤枉的。”
“楊慎矜……別鬧了,怎麼鬧也是沒用的,聖旨已經下了,上路吧。”楊釗冷冷道。
“你……就是你,一定是你陷害的我,你這個靠女人上位的懦夫,有本事跟我楊慎矜真刀真。槍的來,暗地裡耍陰謀陷害,算什麼本事?”楊慎矜隔著柵欄指著楊釗的鼻子破口大罵。
楊釗冷聲道:“楊慎矜,你有多光明磊落麼?韋堅皇甫惟明怎麼死的?你沒有份?北海的案子裡,柳績有沒有誣陷他人?李適之是怎麼死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誰不知道誰的勾當,烏鴉站在灰堆裡,誰也別說誰白。這些案子當中你若是沒有顛倒黑白沒有用手段誣陷別人,才有資格指謫我。”
楊慎矜大吼道:“你血口噴人,這些事情楊某都是堂堂正正的辦案,堂堂正正的……”
楊釗打斷他道:“省省吧,你堂堂正正,天下便沒有堂堂正正的人了。看看你面前三個人,王源是跟著你去北海辦了案子的,你敢在他面前說你堂堂正正?還有這一位,你的表侄兒王中丞,你當著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