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鐵甲巨蟒分毫。
在漫天飛蝗如暴雨傾瀉之中,守城計程車兵只能無力的眼睜睜看著那條巨蟒慢悠悠的游到了城門下。不久後,讓人心驚膽戰的‘嘭嘭嘭’的聲音響徹夜空。那是巨大的原木撞擊城門的聲響。每一次撞擊,城門上下都幾乎顫抖了一次,城頭上的守軍的心裡也彷彿被重重的被撞擊了一次。
守將陳治並不是個草包,今晚遇襲之時,他便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他讓大部分的兵馬迅速集中道關隘城門上方以及兩道中牆之上,並且迅速封堵了中牆上的城門入口。他自以為一切已經做到了完美,但他沒料到的是潛入城中的一小隊敵軍如此的兇悍,攻城的敵軍卻又是用了這樣的非常手段,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
在這種情形下,陳治明白,城門是守不住了,因為衝車遲早會將關隘城門撞破。現在唯一還能搏一搏扭轉局面的機會便是放棄城門,全軍退守中牆。即便敵軍攻破城門,他們也還是隻能從高牆之間的甬道穿行。兩側高牆上有大量的滾木礌石,這或許可以比弓箭更有用,更能殺傷敵軍。
於是陳治立刻下令,千餘名守軍開始撤離城門上方的城牆,迅速在兩側高牆上就位。但聽嘭嘭嘭撞擊之聲不絕於耳,終於在數十次撞擊之後,壺關西關門轟然洞開,通向關內甬道的道路豁然而通。
在兩側高牆上守軍的目光之中,城門洞內側,那條巨大的黑蟒開始緩緩的往甬道之中游動。他們明知道兩側高牆上全是敵軍,但他們絲毫也沒把敵軍放在眼裡。鐵盾護住頭頂和兩側,這條巨蟒從容的從城門洞中游進去,朝著前方緩緩整齊劃一的移動。
“殺!”陳治大吼一聲,聲音都變了調。他已經被這些攻城兵馬身上說表現出的傲慢和不屑所激怒,他從未見過有人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守軍的眼裡底下坦然攻城。他覺得這是他此生遭受的最大的輕蔑和侮辱。
明知弓箭攻擊無效,但兩側高牆上還是箭如雨下。伴隨著這些密集的箭雨落下的還有無數的滾石和木頭。壺關的防禦重點正是在中間的兩道高牆上,所以大量的防守物資也都堆積在這裡。中間的兩道牆壁上還專門修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屋,既是可以作為高牆上的掩體,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堆放儲存各種物資之用。甚至關隘之中的大量糧食都被囤積在這些小石屋之中。
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中間的高牆不丟,壺關便不算陷落。因為憑藉著高牆上的箭塔以及防禦體系,再加上囤積的物資和糧草,完全可以堅守很多天。這也是下放關隘之中的那些房舍之中空空如也的原因,因為大部分重要的物資其實便全部儲存在這些高牆上的石屋裡。這也是陳治所以還在堅持防守的底氣所在,他相信只要將敵軍堵殺在甬道之內,壺關便還在自己手裡。而後方那一小撮搗亂的傢伙,自己一旦騰出手來,便可將他們全部絞殺。
然而陳治終於還是漏算了一節。高牆甬道的核心防守手段可不是滾木礌石,而是箭塔和兩側居高臨下的弓箭狙殺。在數丈寬的通道內,滾木礌石是起不到太大的殺傷作用的,那些玩意最厲害的時候是當敵人攻擊城牆站在城牆下方的時候。然而對手顯然是預料到了滾木礌石的兇悍之處,那條巨蟒在進入甬道之後變得極為細長,只在甬道的中間地帶形成一個並排三五人的佇列,在盾牌的包裹下往前快速行進。
他們的佇列距離兩側的城牆各有丈許,這段距離是無法讓巨石和滾木直接砸在佇列的頭頂上,唯一能期待的便是巨石從兩丈高的城牆上落下迸裂之後的濺射,以及滾木可以從牆根處滾到敵軍陣型之中,撞擊敵軍的陣型。
事實上巨石落地後四處迸裂,滾木落地後的蹦跳碾壓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甬道之中的神策軍的陣型也確實亂了一會,盾陣鬆動的片刻也確實被射殺了數十人。但很顯然,這種殺傷力不足以抵擋他們的前進。隨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