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家要回歸朝堂,得到新皇的賞識,這正是一次絕佳的機會。爹爹下不了決心,我們便私自做主了。您老人家看在我們也是為崔家著想的份上,便饒了我們吧。”崔元戎也哭喪著臉道。
“住口,你們還覺得自己有理了什麼?我說的很清楚,此事不是除王源的時機。揚州正臨大敵,王源坐鎮守城,揚州可有守住的機會。揚州一破,什麼都完了。這輕重緩急的大局你們難道不明白麼?蠢材。”崔道遠喝罵道。
“是是是,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崔元平和崔元戎連連磕頭道。
崔道遠冷哼一聲,轉向崔耀祖道:“耀祖,你太讓我失望了。爺爺對你報以巨大的期望,但沒想到你也是蠢材一個。為了怕你衝動,我都沒讓你知道王源的身份,沒想到你還是做了蠢事。”
崔耀祖叫道:“爺爺,都是二叔三叔叫我乾的。我被他們騙了。孩兒一時糊塗便上了二叔三叔的當了。”
崔元平轉頭道:“耀祖,你可不要睜眼說瞎話啊,我和你三叔可沒騙你這麼幹,是你自己主動要這麼幹的,我和你三叔勸都勸不住。你怎麼現在說起這樣的話來,你不虧心麼?”
崔耀祖叫道:“二叔,你現在來說這樣的話。你們雖然假裝說要攔著我,其實你們巴不得我去幹。我起先想不明白,後來我想明白了。不然二叔三叔你們已經決定要殺王源,便自己去帶人做便是了,為何還要請我去喝酒,跟我商議此事?這不就是擺明了要慫恿我去做麼?事後可以推到我的頭上。侄兒可不蠢,只是被你們灌了**湯罷了。”
崔元戎喝道:“耀祖,你這麼說話對的起良心麼?我們是把你看著崔家未來的家主,覺得有些事要和你商議才好,你現在反而來這麼說。當真教人寒心。”
崔耀祖還待反唇相譏。崔道遠早已聽不下去了,怒吼一聲道:“都給我住口!你們還有臉在這裡爭吵?同為崔家一脈,出了事便相互推諉互相指責,你們還有長幼之倫,親族之情麼?簡直敗壞我崔家家風,豬狗不如。今日若不重重的懲罰你們,難消我心頭之恨。來人,請家法。”
一聽請家法,崔氏叔侄三人面如土色,磕頭如搗蒜般的求饒道:“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我們知錯了。”
崔氏的家法可和普通的家法不同,一般人家的家法只是打屁股罰跪之類的簡單懲罰,而崔氏的家法從祖上起便嚴苛無比。體罰之狠,手段之毒辣令人髮指,堪比酷刑刑罰一般。別人的家法是荊條抽打,崔氏的家法常用的是桑木棍。崔家的祖先大多為官,所以將官府打犯人的桑木棍也引入了崔氏家法之中。一些對付作奸犯科之人的嚴刑也順理成章的被應用。
崔氏的家法對於崔氏子弟的懲罰毫不留情,把他們當做階級敵人一般完全不給活路。或許正因為有如此嚴酷的家法,所以崔氏一族中的子弟才能一直保持良好的家風,崔氏一門才生生不息才德之士輩出。這家法也許便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股催他們奮進的威懾之力。
雖然如此嚴苛的家法很少會動用,特別是近百年來,崔氏家族子弟都知家法之嚴,但卻很少有人真正的捱過家法。近一次崔家動用家法,那還是在十年之前。當時崔氏旁支的一名子弟和兄嫂勾搭為奸,那一次崔道遠動用了家法,當著全族子弟的面將那一對通姦男女活活打死在祠堂前。
當時崔家三兄弟也在場目睹,就連當時只有十來歲的崔耀祖也現場目睹。粗如兒臂的桑木棍十幾棍子打下去,捱打之人口噴鮮血,慘叫嘶嚎的景象記憶猶新。
可以這麼說,崔家的家法一旦動用,基本上就是要斷送性命的舉動,這也是這家法不輕易動用的原因。崔氏族人自然也都非純良之輩,但只要不做出敗壞門風喪心病狂的行為,卻也無緣見識家法的厲害。崔元平和崔元戎喜歡逛館子包紅妓,但這些行為卻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