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成馬虎,你二人率兩百弟兄突前檢視,其餘兄弟保持警惕保持距離跟在後面。”程度快速下令道。
兩名禁衛校尉高聲應諾,率二百騎兵飛馳下坡,往前衝去。他們奔出了六七里之後,發現右側的山坡果然是拐了個彎彎,山道也順著山勢往裡拐了進去。然後前方數里處的長草中,有人馬的蹤跡影影綽綽,正快速的朝前逃走。
兩名校尉放下心來,於是忙朝後方數里外慢慢跟隨的程度傳送訊息,告訴程度他們,對方就在前方,只是山坡遮擋了視線而已。程度得知訊息,心中放下心來,即刻下令加快速度追趕。對方只在六七里之外,很快便將追上他們。
追兵打馬飛馳,來到了山坡凹進之處。突然間,前方的馬蹄踩到了什麼物事,發出噗噗噗的聲響,像是皮囊爆裂的聲音。這聲音隱藏在馬蹄雜沓之中甚是難以察覺。但是從草叢中升騰起的奇怪的煙霧卻很快便被士兵們察覺。
數百道五彩的煙霧在馬蹄下快速升騰而起,蔓延升騰速度之快讓人咂舌。就像是忽然升騰起的晨霧水汽一般,很快便將追兵前隊籠罩。隨著地面上的彩霧迅速的噴薄而出,隊伍前端全部被彩霧包裹,像是一群被裹在彩雲之中的天兵天將一般。
“什麼情況?”
隊伍前端的一名濃霧中的騎兵校尉張成大聲喝問道。問出這一句話後,張成便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心頭說不出的噁心。下一刻他感到了眼睛的刺痛,口舌的麻木以及身子的不聽使喚。
“怎麼回事?”張成閉著眼睛大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四周駭然的叫喊和戰馬發了狂的蹦跳和嘶鳴。他能感覺到周圍的兄弟一個個的被戰馬甩落馬下,嘭嘭嘭落地之聲不絕,慘叫哭喊之聲也不絕於耳。下一刻,張成自己也被胯下的座騎甩的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張成奮力撐起身子,努力的張開刺痛乾澀像是被火焰灼燒的眼睛。朦朧迷糊中,他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地面上,一小叢枯草的草根處,一隻黑色的裂開的小小的皮囊正瘋狂的往外噴著五色的煙霧。那煙霧鮮豔而美麗,但卻給人以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毒瘴……”見多識廣的張成在心裡大叫了一聲,他十年前曾在劍南道當兵,他知道這是什麼。張成駭然張口,想要大聲的喊叫,告訴所有人這是什麼。但他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響。他的舌頭喉嚨身體手腳都已經麻痺了。‘蓬’的一聲響,一匹被毒瘴毒死的戰馬倒了下來,龐大笨重的身軀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頭死死的壓在馬腹下,片刻後,張成便抽搐著死去。
南詔蠻兵的釋放毒瘴的手段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劃破皮囊之後丟向對手,然後衝進毒瘴中利用對方被毒的暈頭轉向的機會去殺敵。因為南詔蠻兵事前都會服用藥物抗毒,所以他們不懼毒瘴之毒,從而達到出入毒煙之中來去自如,盡情屠殺對手的效果。
但這一次,王源教了他們一招。王源讓阿水將軍命蠻兵們將毒瘴皮囊灑在道路上。對方騎兵飛馳而至,馬蹄便會踏碎毒囊,從而完成被動的釋放過程。蠻兵們也不必衝上去廝殺,因為根本無需近距離的廝殺,利用毒瘴讓對方失去戰鬥力便可。
事實證明,這種釋放方式極其有效,除了數十名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反而在毒瘴升騰之前衝了出來後,後面的數百騎兵都被籠罩在毒瘴之中。這些毒瘴發作迅速,只要沾染了口鼻眼耳,呼吸到身體裡,便會立刻生出症狀。吸入身體後,身上的面板便會生出膿皰來,疼癢無比。沾染了眼睛嘴巴里,更是會立刻見效,麻木刺痛紅腫,簡直苦不堪言。
奔跑在隊伍中間的程度眼睜睜的看著前方驟起的混亂,看到五彩的煙霧裹挾了前方的騎兵,他驚駭不已。但很快他便明白了,那煙霧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已經著了他人的道兒了。眼看在微風的催動下,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