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受其害而不自之,當真可悲可嘆。”
李瑁翻翻白眼,這一次倒是沒發火。因為王源已經將自己幹下的所有的連自己都覺得羞愧的事情都推到了李光弼身上,如此賣力的替自己洗白,自己還有什麼好發火的呢?事實上上面說的那幾件事,都是自己所為。李光弼還曾出言阻止過,自己沒聽他的罷了。
“陛下,臣之所以奪回太上皇,便是因為見不得李光弼的胡作非為,不忍見大唐社稷操控於此人之手。於臣而言,無論是陛下為皇帝還是太上皇為皇帝,臣都一樣的效忠,因為你們都是李唐皇族,無論誰為帝,於臣民而言都在情理之中。然陛下聽信李光弼之慫恿不肯容我,而臣又不肯容這奸賊所害,故而便不得不重新擁立太上皇登基為帝,藉以抗衡李光弼禍害大唐之行。臣雖然和陛下起兵交戰,但臣無一絲一毫不敬陛下之心。陛下請想一想,太上皇已然老邁,或許享年無多,太上皇之後,誰為天子?天下還不是陛下您的。又何必兵戈相向,殺個你死我活?陛下爭奪的東西其實就在你自己的口袋裡,只是陛下自己不知道罷了。”
“陛下不容於臣,卻相信李光弼之言,臣也無話可說。確實臣之前對陛下有所不敬,臣的一些行為也讓陛下猜忌。但臣一番丹心如日月,陛下懷疑也好,不信也好,臣也沒法改變,但讓事實說話。臣此番兵臨城下,本可一舉攻破長安,但臣沒這麼做。因為臣兵臨長安城下的目的並非要攻入長安,威脅陛下。臣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清君側,除佞臣。臣要除了李光弼這個大唐的禍害,那樣陛下才會脫出此人的掌控。李光弼一死,臣便退兵,臣會全太上皇退位,臣會告訴天下人,臣擁戴陛下為大唐唯一的皇帝,天下唯一之主。陛下若對臣還有忌憚的話,臣可以退隱山林,不再擔任任何職務。臣平息了叛亂,誅殺了佞臣,平息了紛爭之後,臣的心事也了了,臣也對得起朝廷對我的恩典了,臣辭官歸隱也了無遺憾了。”
“陛下,臣若不殺李光弼,臣是絕不會退兵的。臣不想攻城,除非臣不得不為之。臣已經剖白心跡,希望陛下也三思而行。臣恭候陛下決斷。微臣王源頓首叩拜,陛下萬歲萬萬歲。”
李瑁呆呆的坐在那裡發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
傍晚時分,鄭秋山接到了李瑁召他入宮的旨意。鄭秋山連忙趕往興慶宮中,內侍告訴鄭秋山,陛下在容妃住處,請鄭秋山去容妃處見駕。
容妃便是鄭秋山的女兒的封號,聽到陛下要在女兒的住處召見自己,鄭秋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他趕忙在內侍的引領下來到了後宮之中。
容妃的住處是原楊玉環的居所,原本是雅靜素潔之所,但容妃搬進來後將原本的安歇擺設全部移除,連院子裡的幾株豐饒的牡丹花也全部連根刨去,栽上了容妃喜歡的花樹。廊柱亭閣也全部重新換了顏色,一處素雅之所此刻卻富麗堂皇金光燦燦,散發著一股逼人的豪奢之氣。
鄭秋山進了西首的暖閣中等待著,不久後容妃來到了暖閣之中。按照規矩,鄭秋山先給自己的女兒跪拜請安,之後容妃才行父女之禮。
“陛下正在沐浴,一會兒便來見爹爹。趁此機會,女兒來跟爹爹說說話。爹爹身子可好?孃親身子如何?”落座後,容妃笑盈盈的問道。
鄭秋山撫須嘆道:“還是老樣子,腰痠背痛的老毛病,貴妃娘娘不用擔心。你娘也還是老樣子,就是想念你的緊。”
容妃笑道:“改日請娘進宮來敘話便是。倒是爹爹,切莫過於操勞。朝中的事情能讓別人去做便讓別人去做便是,也不必爭的頭破血流的。”
鄭秋山皺眉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爹爹何曾跟人爭的頭破血流了?”
容妃嘆道:“爹爹何必瞞我,我難道不知麼?陛下明裡暗裡也說過幾句,女兒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