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別過頭去。
王源兀自和身邊的人探討這椅子是何物,李欣兒見公孫蘭面色不善,忙上前湊在王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王源聽後先是愕然,繼而大笑不已。
原來這椅子便是傳說中的合歡椅,自己剛才觸動了扶手上的機簧,所以椅子開始震動起來。這正是淫道們用來尋歡作樂的道具。
王源興趣大增,又要查勘其他的物事,公孫蘭冷聲道:“還不趕緊辦正事,殺了這許多人命,一會兒便驚動了坊丁和武侯,你卻在這裡弄這些玩意兒。”
王源忙住了手,命張五郎帶人將一些財物和這些奇怪玩意兒搬上馬車,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自己要帶回家好好研究一番。公孫蘭和李欣兒狠狠瞪著他,王源一概裝作不知。
幾名衣不蔽體的女子在一旁瑟瑟發抖,王源逐一詢問之下,方知道她們正是自家主人送進道觀之中煉器的,都被折磨了兩三天了。當下囑咐她們一會出門後趕緊回家,這道觀是個邪觀,道士們都是騙人的邪道,那些女子迷迷糊糊的也不懂,但見滿地的屍首鮮血早已嚇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會點頭答應了。
待問到那史敬忠房中找到的妖豔女子的時候,那女子說話支支吾吾的甚是奇怪,王源長了個心眼,決定將她帶回去細細的詢問,弄清楚她的身份。顯然她並非和其他女子一樣是送進來被凌辱的,看起來倒像是史敬忠的私寵。一名道士養著個私寵在房裡,倒是件奇怪的事情。
“將所有的屍首堆起來,一把火燒了這邪觀。”王源下令道。
張五郎帶著人將迅速將所有的屍首拖進前殿內,將座椅板凳等物堆積起來,撒上道觀內找到的香油,前院後院側院點起七八處火頭來。將昏迷不醒的史敬忠和他的房子裡搜到的那妖豔女子一併捆綁結實塞進馬車裡。
眼看著道觀內火光四起,周圍已經有人聲躁動,必是驚動了街道上的武侯和周圍的百姓了。當下眾人收了兵刃,脫了沾血的外衣丟入火中燒掉,出了道觀後,分為數隊分散從巷陌中避開趕來的坊丁們趕往南坊門處。
大半夜的坊中出事,百姓們最多在窗戶裡邊聽聽動靜,誰願意出來湊熱鬧,誰也不願惹上麻煩,這也正是王源他們最希望看到的。幾波人有驚無險的到了南坊門處聚集,因為西北角道觀大火,坊丁們大多趕去協助救火維持,南坊門處只有一人留守。王源不費吹灰之力,將這名坊丁打暈過去,開了坊門,帶著眾人悄無聲息的出了永平坊。
雖然夜禁,但王源侍御史翰林院學士的身份可不受夜禁所拘泥,在回家的途中倒也遭受了兩波盤查,但無傷大雅,也無人去懷疑王源一行和遙遠西城的一場大火有關。
王家後宅中,王源即刻著手審問,先審的是那名妖豔女子,因為王源對她的身份很感興趣,難道道士也能娶妻不成?
那女子被帶到堂屋內,王源命人給她鬆了綁,那女子立刻磕頭如搗蒜,在見識了道觀中的血流成河之後,女子顯然怕的要死。
“適才在道觀中問你的話,你支支吾吾的掩飾不說,我本可以一刀直接砍了你,但卻不希望錯殺了無辜。現在你需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是什麼人,和長生觀中的妖道們是什麼關係。你也知道那些妖道乾的勾當,我懷疑你是他們的同夥,現在給你機會交代,若有一句隱瞞的話,便和那些邪道一樣的下場。”王源沉聲喝道。
“饒命啊,奴跟那些道士可不是一夥的,奴只是伺候史天師的苦命人,他們那些道士幹了些什麼事情,奴可一概不知啊。”女子驚慌叫道。
王源皺眉道:“你既非他們一夥的,怎地甘心伺候史敬忠?瞧你的樣子便知不是被邪道們騙進來的,還不老實交代。”
女子支支吾吾了幾聲,一旁的李欣兒伸手抓住桌上的長劍抽出半截來不賴煩道:“問她作甚,一劍砍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