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士兵頭目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叫聲戛然而止。
十幾名士兵驚惶大叫,尚未明白怎麼回事,王源和公孫蘭早已催馬衝上,雙劍起落,連殺數人。剩餘七八名士兵醒悟過來,見兩人凶神惡煞一般的殺人,早嚇破了膽子,忘記了己方是有人數優勢的,大叫著往酒店中跑去。
王源和公孫蘭豈容他們逃脫,縱馬追上去,一劍一個切瓜砍菜一般將他們盡數斬殺在雪地裡。
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幾名百姓呆若木雞,前一刻他們還在為這馬上的兩夫妻擔心,下一刻這十幾名士兵已經成了劍下亡魂,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嚇得張口結舌腳都挪不動。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活的不耐煩了。”公孫蘭斥道。
王源提著血淋淋的劍朝一名百姓招手道:“這位大哥,問你幾句話。”
“莫問我,莫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大王饒命,女大王饒命。”那漢子連連擺手,身體控制不住的打戰。
“你莫怕,問幾件事兒便放你走,你不聽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王源笑著道。
那漢子瞟著王源手上還在滴血的長劍,帶著哭腔道:“大王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王源皺眉打斷道:“廢什麼話,怎麼個個求饒都是這副德行,有點新意好麼?我又不殺你,只問幾句話便好。你莫惹毛了我們,否則我家這女大王可是殺人不眨眼。”
公孫蘭橫了王源一眼,卻也配合的將血淋淋的短劍晃了晃。
“大王問吧,小的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不知道的也沒法子。”
“好,撿你知道的說便是。第一個問題,這夥官兵是駐紮在這個集市上的麼?”
“不是……就這兩天才從縣城派來的,說是打探什麼訊息,天天往山口那邊去巡查。每天吃咱們的,喝咱們的,咱們也不敢說什麼。”
王源微微點頭,看了公孫蘭一眼,兩人都明白了,這十幾人正是派到山口左近打探訊息的懷安兵馬,打探的肯定是自己帶人往雲州來的蹤跡了。
“再問問老兄,可知道縣城中的大隊兵馬是否出動的訊息?或者是在左近駐紮的訊息?”
那漢子搖頭道:“這哪裡知道,我家二孃昨兒倒是從南山集孃家回來,只說南山集也有縣城兵馬入駐盤查行人,卻不是大隊兵馬。”
“南山集?在何處?”
“就在咱們鎮子往西去,十里之地。我家二孃的孃家在那兒住著,她大姨奶也住在那裡,我嫌棄路遠沒接她,回來還跟我鬧騰……”
那漢子膽子大了些,滔滔不絕說些沒相干的話,王源忙擺手打斷。任由他絮叨,七大姑八大姨雞毛蒜皮怕是都扯出來了。不過聽了這人的話,王源心裡也暗暗吃驚,看來前方也是有哨卡的,這可難以透過了,總不能一路殺將過去,殺到懷安縣城豈非自投羅網麼?
王源皺眉思索片刻問道:“這位老兄,此去雲州可有不經過縣城和前面集鎮的路麼?”
那漢子道:“你們不是去縣城麼?怎地要去雲州了?哦對了,你們殺了人,去縣城是找死……”
王源苦笑。
那漢子繼續道:“……去不經過縣城和去雲州的路嘛……倒是有……可是很難走啊。出了本鎮三里有條小路往南拐,然後順著路走,走到西大山。翻過西大山便到了雲州地界了。但是這大雪下的,你們走那一條路肯定死在半路上,那是獵戶們去西大山狩獵的路徑,危險的緊。”
王源擺手道:“知道了,多謝老兄,這一點錢賞你了,給你加二孃扯身花襖,她便不跟你鬧了。”
那漢子驚喜不已,接過王源拋來的銅錢串喜笑顏開,王源道:“老兄,你剛才說的話可要保密,胡言亂語會送命的,明白麼?”
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