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寂寞,與家中黑奴私通之事,生出孩童膚色半黑半白甚是怪異,被傳為京中醜聞。
事情暴露之後,在民間引起公憤,朝廷也極為重視。武后當政期間,曾經在長安對擁有黑奴的人家進行過一次大清查,查出主母私通黑奴的醜事十餘樁。最後不僅黑奴被凌遲,那些宅中婦人也不得幸免,不管有染無染盡數被賜死,以儆效尤處死,那正是轟動一時的巨大丑事。
自那之後,朝廷立下了購買黑奴的很多規矩,而且家中有黑奴的大戶們也極為重視此事。其中有一條便是,黑奴販賣至有婦人之家都需淨身,否則不準買賣。自那之後,大部分販賣而來的西域崑崙奴便都不得不接受淨身的命運。這條規矩直到近年才有所舒緩,不少崑崙奴得以儲存身體的完整。
但即便如此,所有的人家都有約定俗成的規定:黑奴不得大唐女子通婚,不準黑奴出入煙花場所。宅子裡的崑崙奴不得進二進之後的內宅院,見了女眷需迴避,不準抬頭目視,不準搭訕說話等等,一旦犯了這些忌諱,便要嚴懲崑崙奴的主人以及黑奴本身。
崑崙奴相當於是價格高昂的牲口,除了帶在身邊拉風擺排場之外,他們也是最好最忠心的苦力。但在大唐人眼中,除此之外崑崙奴只是另類,或者說是最為低賤的一種人,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名黑奴和大唐女子有染的情形,那會被視為對大唐的侮辱的大忌諱之事。
而王源此舉不僅是大忌諱,而且是天大的忌諱,居然讓自己的黑奴搞了大唐尊貴的國夫人。雖然這位國夫人糜爛淫。蕩,但哪怕是和街上的乞索兒有染,也不能和崑崙奴有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王源要倒大黴,輕易便會被安上一個侮辱國體的大罪。公孫蘭一方面不能接受王源縱容黑奴幹出那樣的事情,也是出於身為大唐人士的自尊。另一方面也對王源的作法頗為不滿,認為王源行事不擇手段,所以才心生不悅。
王源目光呆滯的聽完公孫蘭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件多麼荒唐的事情,本來自己讓王大黑替代自己,一方面是為了脫身,另一方面也確實有羞辱虢國夫人之意,但沒想到這羞辱竟然觸碰到了大唐人的底線。
“原來還有這等忌諱,我卻根本不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話,定不會這麼做了。”王源怔怔道。
“有時候我覺得你甚至不像是大唐的人,怎地好多事情都不清楚,莫非是故意裝傻賣痴的糊弄於我。”公孫蘭皺眉道。
王源無語,正待解釋一番,公孫蘭卻已起身不理他走開了。王源撓著頭呆呆發愣,李欣兒也是一臉的愛莫能助,見王源神色沮喪,上前來笑著安慰。
“雖然師傅不高興,但我還是覺得這事兒幹得漂亮,就算犯了大忌諱,咱們也不能沾了那淫婦的身子,拿豈非自毀名聲?二郎,奴支援你。”
王源苦笑道:“做錯了事你還支援我,你也是沒有原則了。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自己上馬滿足了那淫婦了,也省的表姐不開心。”
李欣兒哼了一聲道:“你敢!碰了她的身子,你可再莫碰我們了。我瞧你就是眼饞,家裡這許多嬌妻美妾的伺候著,你還不知足麼?你們男子都是這麼賤麼?越是**的女子你們越是要想嚐嚐。”
王源撓頭道:“天地良心,那裡有這想法。再說,我哪裡有多少嬌妻美妾了?除了你,我還有誰?”
李欣兒齜牙道:“莫裝了,你昨晚和蘭姑娘做了什麼?送她回房的時候我都看到了蘭姑娘身子上的血跡,你昨晚破了她的身子是不是?你莫辯解,我又不是傻子。其實我也沒那麼吃醋,只是你幹什麼偷偷摸摸的行事?自她住在家裡,我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娶她為妾,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我都不會反對,只要你喜歡,十個八個都成。”
王源驚愕道:“你莫不是試探我吧,果真改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