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因為輕敵而擁擠在城下的兵馬不計其數。之前稀稀拉拉的對方的箭支也造成了敵方守軍反擊不力的假象。本來很多頂著木盾,縮在盾牌後面。但開始攻城後,盾牌成了累贅,且對方的弓箭稀稀拉拉,盾牌便成了累贅。很多人將盾牌扔了,好更靈活的爬雲梯更利於行動。但現在他們悔之晚矣。
箭雨一蓬蓬的落下,近戰十字弩雖不能及遠,但力道和準頭絕對驚人。上弦也非常的快,扳動手柄來回一下,弓弦便拉開,箭支便搭上了。所以,才被稱之為近戰弩箭。密集的箭雨瘋狂收割著生命,城下的兵馬一批批的倒下,一窩窩的被清空。在這種情形下,新兵們不潰敗才有鬼呢。
“譁!”上萬士兵開始沒命的往回逃,進攻時有多麼裝逼,逃跑時便有多麼的狼狽。攻城只進行了不到半個時辰,攻城兵馬便大敗而回。
兵馬敗退下來,士兵們驚魂未定。李光弼陰沉著臉命人清點兵馬損失,得到的結果讓他怒不可遏。只短短大半個時辰的攻城行動,兵馬死傷竟達八千餘人,著實吃了個大大的悶虧。
將領們也都怒罵連聲,被對方的陰招遭中的感覺著實不爽,當下便有人提議全軍猛攻找回場子。
鄭秋山心中也自不開心,畢竟死的都是他麾下的新兵。一聽到有人要強行進攻,他可不樂意了。
“還要進攻?送死麼?對方守軍的數量沒有三萬也有個兩萬五以上,咱們這八萬人已經摺損了一成,強攻會死多少人?你們可知道?這些可都是我從江南招募來的兵馬,我答應了他們的父母妻兒要讓他們活著回去的,你們倒是說得輕巧,反正不是你們的兵馬,你們自然不管他們的死活。”
眾將訕訕無語。李光弼皺眉道:“鄭副帥,你這話說的可沒道理。什麼叫你的兵馬。你的兵馬不是朝廷的兵馬麼?為朝廷作戰,兵馬還分你我麼?你當這是你鄭秋山的私兵呢。”
鄭秋山道:“我可沒那麼說。既然李帥說兵馬不分你我,都是朝廷的兵,便請李帥調集您帳下的精兵攻城。您也看到了,敵軍兵力眾多,強行攻城的話,新兵是肯定不成的,還是要李帥部下的精銳出戰才成。”
李光弼面色冷冽,沉聲道:“鄭副帥,你這是埋怨本帥沒有盡出精銳是麼?”
鄭秋山淡淡道:“卑職豈敢,李帥用兵入神,卑職豈敢指謫李帥?李帥身經百戰用兵入神,豈是卑職所敢指手畫腳的,卑職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眾將領見兩位大帥唇槍舌劍的爭執了起來,均紛紛出言勸慰。都說攻城失利後大家心氣都不好,不必為這些事爭執,該想辦法商議如何應對才是。
兩人也自覺失態,但一時間都不願搭理對方,各自坐下不說話。大帳內一片沉寂。眾將也不敢多言,大夥兒大眼瞪小眼的乾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後,李光弼終於沉聲開口道:“諸位,目前看來,寧州城中守軍超過兩萬五千人。且裝備精良,詭計多端。慶州之捷現在看來也是對方故意棄城而守,從而得以爭取數日時間調集兵馬於寧州拒守。剛才鄭副帥的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我們八萬兵馬已經損耗一成,現在只有七萬餘兵力,強行攻城即便拿下也是損失慘重,那便無力往成都推進了。後續的兵馬還在募集之中,崔氏兄弟雖在江南募兵,但所募集的兵馬一個月才能抵達一次,每次也只有數萬新兵,那是不頂事的。所以,咱們不能硬拼,要儲存實力。現在看來,我們恐怕還是要停一停,先造攻城器械才能按部就班的攻城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同時心中又很是鬱悶。在慶州城下,本來已經造了兩百多架簡易的攻城器械,但兵發寧州時,那些簡易的攻城器械卻都不得不棄了。因為那些都是粗製濫造的攻城器械,本就不值得攜帶。沒想到到了寧州城下,又要從頭開始了。
“鄭副帥,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