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無命消受。你們這幾個從南邊來的人都愛出風頭,你愛去便去,老子們可不會感激你。
曾國忠和侯富二人轉身朝帳外走去,走到錢高志身旁時,曾國忠看了他一眼。錢高志面無表情的微微點了點頭。曾國忠嘴角露出笑意,快步而出。
曾國忠回到自己的軍營中,挑選了一千名士兵跟隨自己來到營前。侯富早已在營前等候著。見到曾國忠,侯富拱手道:“多謝曾將軍相助,那些傢伙都不是東西,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只有曾將軍是個漢子。這份情我侯某會記著的。”
曾國忠笑道:“侯將軍何出此言,都是為了大軍的勝利,倒也不必計較這些。侯將軍可自行挑選人手。另外,我有個建議,我願意率部分兵馬去幫著偵查敵情,我在揚州曾經做過斥候營的校尉,你我一北一南,這樣既可相互呼應,又可分頭刺探縮短時間減少傷亡。”
“那可太好了,曾將軍真是太給面子了,只是有些危險。”侯富道。
“危險怕什麼,喝涼水還會噎死呢。若無異議,咱們就這麼定下了。我帶一百人往北城方向,你自行選人便是,剩下的便在後方接應掩護。”曾國忠笑道。
“好好好。”侯富連連點頭答應。
曾國忠一招手,一百名士兵迅速的奔到他身旁,曾國忠也不囉嗦,手一揮,這一百名士兵便跟在他身後朝著營外的夜幕中而去。侯富心中感激,同時又有些內疚。這曾國忠倒是個不錯的人,但他這一去,搞不好要送了命。但也沒法子,就算送了命,自己多在他墳頭燒點紙錢便是,偵察的任務總是要完成的,再說了他也是因為想立功,想立功便要擔風險,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曾國忠帶著一百名士兵往通州城下悄悄進發。待距離大營兩三里之遙時,曾國忠一揮手,一百名士兵跟著他徑自往北邊空曠之地繞了個大大的彎,在一個小土坡旁邊伏下身子。
“趙兄弟,馬兄弟,你們兩個帶著兄弟們在此等候,不要露頭,免造誤殺。隔半柱香的時間,便派人回去稟報一次訊息,免得引起懷疑。”曾國忠低聲吩咐道。
“遵命!曾將軍一人去當真合適麼?要不然帶幾個兄弟去吧。”
“人多目標大,反而不好行事。我一人去便可。”
“也好,曾將軍千萬小心。他們不知是您,弓箭可無眼。”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倒黴。倒是你們要小心。若遇到神策軍的兵馬,你們切不可與之交戰,見到了便躲開。待我見到了王大帥,事情便好辦啦。”
“卑職等遵命!”
曾國忠點點頭,從土坡後探出頭來,四下看了看沒有動靜,於是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直奔通州城東北角方向而去。
不久後,遠處黑乎乎的城池輪廓在黑暗中顯現,已經到了城池裡許範圍內。四周馬蹄聲雜沓作響,不時有神策軍親衛騎兵在黑暗的大地上游蕩,尋找對方的斥候加以獵殺。
左前方的黑暗中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曾國忠趴在地上的一個土坑裡一動不動,果然,不久後一騎小跑而來,直奔曾國忠藏身之處。曾國忠待他來到近前,猛然從坑中躍起,雙臂抱住騎兵的腰身用力將他拉下馬來,口中低聲道:“莫叫嚷,自己人!”
那親衛騎兵焉肯聽話,手肘倒轉,朝著曾國忠的頭部猛擊,口中叫道:“來人,這裡有敵兵。”
這一嗓子喊出去,頓時周圍馬蹄雜沓吆喝連聲,左近的十幾騎騎兵飛馳而至。曾國忠頭部被那士兵撞得劇痛,又不能真的宰了他,只得用力勒住他的頭頸,用匕首指著那士兵的太陽穴,口中連聲道:“是自己人,我認識你們王大帥,我是揚州來的。”
“少囉嗦,要殺便殺,休想生擒我。”那親衛大聲叫道,身子扭動不休。
十幾騎瞬息而至,十幾柄連弩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