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若無其事丟了顆小石子,不一會安辰羽家的看門狗就冒出了頭,這條狗十分雄壯,有著純種狼犬血統,雖然被粗粗的鏈子鎖起,但兇悍不減,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崛起,一旦有陌生人則瘋狂大叫。
安辰羽朝它吹了個口哨,嬉皮笑臉道,“小妞,再靠過來點。”
這狗生平大概第一次遇到一個不僅不怕它還敢於調戲它的瘋賊,不由得錯愕了一秒。
正是它錯愕的這一秒,燕為卿舉起手中精緻的麻醉槍,眯起一隻漂亮的眼眸,瞄準,砰——悶悶的低音擦過,純種狼犬睜大了不甘的眼珠,還來不及低嗚一聲就口吐白沫,僵硬的暈在窩裡。
他查過凱龍花園的監控裝置都由電腦自動化控制,其中大部分房產都是安辰羽的,想要開溜,只能在監控錄影上做手腳,一個月前燕為卿寫了一個木馬程式,派人混入生產該裝置的廠商基地,按照型號侵入中心程式,摸清底細,再侵入安宅電腦系統,攻陷了三個自動監控程式。
撥通電話。
“小然,你準備好了麼?”
“好了。”
“西南方向的花園,我在第二棵銀杏樹下等你。”
“不行啊,那個地方有隻亂叫的狗而且有三個監控錄影。”
“狗已經被我麻醉了,監控裝置也作廢,快過來,相信我。”
“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從好幾個月前她就開始製造除非必要否則不喜歡在作畫時被打擾的怪癖,以至於鐘點工都養成了沒有女主人吩咐一律都不得在畫室附近走動的習慣,連她的臥室已經花園小陽臺都不隨意出沒。
僕人適應了她的清冷,安辰羽適應了她的“乖順”,在這最平常不過的一天,沒有人注意到裴然牽起一隻小小的行李箱從陽臺走出,拐進花園的偏僻小徑,直奔西南方向,雖然相信燕為卿,可腦子也開始盤旋如何翻過那麼高的牆?
這一切就如同在普羅旺斯時的寓言:帶我走,我的騎士。
那時的彼此都不會想到,果真有這樣的一天,他牽起她的手走出牢籠。
燕為卿穿著一身寬鬆又時尚的運動服,高大帥氣,衝她老遠就開始笑,還揮揮手。
他嬉笑道,“剛才我一直做天人交戰,思忖到底是偷安辰羽家的純血種狼犬還是美人,你就出現了,將我想偷狼犬的心拉回,所以我現在準備帶你走。”
故意逗她,想看看她還會不會笑,結果她還是笑了,儘管透著一絲勉強,可他知道裴然的內心是願意對他好的。
“這個牆有點高。”她很為難,但還是暗暗贊勁準備爬上去。卻見燕為卿蹲下身體,拍拍肩膀道,“站上來吧,你因該沒有一百三十斤吧,否則我放棄。”
裴然臉一紅,你才一百三十斤呢。她怎麼不知道燕為卿自始至終都在逗她,因為他實在是害怕,迷人的小鹿染上蒼涼,失去了美麗的長髮,這一幕不知有多鎮痛他的心,可是他佯裝不覺,照舊言語輕鬆。
裴然的身體和燕為卿想象的一樣輕盈,酥若無骨,忍下這一刻砰砰亂跳的心動,握緊她纖細的腳踝,他緩緩站起身體,一邊提示一邊助她攀坐在牆垣。
感覺到燕為卿的手臂有些顫抖,裴然十分過意不去,任誰舉著一個大活人翻牆也會累呀。燕為卿暗暗罵了自己一聲,太沒用了,兩隻該死的爪子一碰到她的身體居然就開始興奮的顫抖。他努力維持正人君子的形象,讓她騎在牆頭坐穩當,隨即自己一個助跑,嗖的竄上,繼而輕盈落地,整個動作連貫而優美。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笑著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大膽的跳下來我接住你。”
這一切太夢幻了,他,西班牙卡洛斯三世孫,排行第七的費列王子,今天居然在母親的故鄉“誘拐”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