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聽著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陸風瀾此時身子很是疲倦,叮囑鍾閱注意著馮情,便不由自主偎著芳菲沉沉睡去。
朦朧中聽到苗秀的大嗓門喚著馮情,一驚,睜開雙眼,見鍾閱等人圍著馮情,心知不妙,忙爬了起來過去檢視。
眾人見她過來,便讓開,陸風瀾看去,見馮情滿臉通紅,嘴上起滿水泡,用手拭了拭額頭,滾燙。忙讓人把酒拿來,解開她的衣服,用酒不停地給她擦拭身體。
任芳菲早在她給馮情解衣時便躲到了一旁,看著任傾城目光閃爍不定,暗歎,走了過去,抓住她的手將內力輸進她體內。任傾城看了他一眼便閉目運功解|穴,姜好所點的|穴雖然古怪,但時間長了,加上任傾城早就暗中試著解|穴,這次又加上任芳菲暗助,不一會便被任傾城突破了。她也不聲張,只用目示意任芳菲跟自己走,任芳菲搖搖頭,起身走到一邊去了。任傾城不便喊他,只好自己走。眾人只顧著照料馮情倒沒發覺,只有姜好抬頭看了任芳菲一眼,任芳菲躲開她的目光,臉紅了。
忙活了天將明,馮情的身上終於不再火燙,呼吸也平穩下來。陸風瀾累得滿頭大汗,倒頭便睡,任芳菲忙將她摟到一旁細心看護。
鍾閱苗秀也累的夠嗆,一旁打坐休息。
這一覺直到天快過午陸風瀾才醒,起來時竟發現雨已經停了,空中一輪明晃晃的太陽照著被雨水浸泡了幾日的大地。長出一口氣,道:“真是太好了,終於晴了。”
卻發覺身邊氣氛異常,向任芳菲看時,只見他垂著眼簾立在一旁,而鍾閱與苗秀氣憤地望著他,心知不妙,回過頭來,便發現任傾城沒了蹤影,明白定是任芳菲暗中放走了任傾城。無奈,只好走到鍾閱二人身邊施了一禮,二人急忙還禮,連說“不敢”。
陸風瀾道:“馮大俠為了我受此重傷,瀾很過意不去,幾位的恩情瀾莫齒難忘。芳菲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幾位姐姐看在瀾的薄面寬待他一次,瀾感激不盡。”
鍾閱沉吟片刻,道:“郡主親力為我姐妹療傷,這份情誼我等記在心裡,只是下次再遇到那人,還請郡主不要攔阻我等。”
陸風瀾點頭:“這個自然,多謝幾位姐姐,瀾還有一事相請。”
鍾閱道:“郡主請講。”
陸風瀾道:“就是芳菲一事,還請幾位姐姐不要讓她人知道,如果訊息走漏,只怕我們二人有性命之憂,即便是秦大俠,也請不要透露與她知道。”
鍾閱兩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要隱瞞,但見她說的如此鄭重,便點頭依允。
苗秀回到城裡找些人來做個擔架把馮情抬了回去,陸風瀾等人也跟著回到客棧。客棧裡滯留的客人已經走了大半,無人時,任芳菲才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瀾兒何處學來的療傷之法?”
陸風瀾早知道他會問,便說:“我曾無意中看到一本圖冊,裡面繪的有這種法子,我也是沒辦法才試了一試,難道讓馮大俠就這樣丟了性命不成?這樣一來你的處境很為難的。”
見他還要問,忙裝作很累的樣子說:“啊,真累死我了,唉,芳菲,以後你若對我有意見便指出來,可不要再象這樣一跑了之,你知道我不會武功,沒有她們幫我,我是找不到你的。”
任芳菲垂下眼來不語,陸風瀾知他心中仍是介懷,只好上前摟住他,柔聲道:“芳菲,都是我不好,你若心裡難過便罵我一頓可好?”
任芳菲抬眼看了看她,見她擔憂地望著自己,心一軟便嘆了一聲,說:“瀾兒,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陸風瀾道:“就是昨日你問我時,加上看到任傾城一行,還有你與她眉宇間有幾分相似,那時我才懷疑你跟她的關係。”
任芳菲默然,想了想,終於還是下了決心,將實情完完全全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