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她,“回去吧,朕還有公務要處置。”
葉貞頷首,扭頭看了風陰一眼,便朝著承歡宮而去。及至走遠,消失在不遠處的宮道口,軒轅墨面色稍霽,看著風陰快步上前,便冷了嗓音道,“吩咐下去,以後承歡宮的飲食不得見一絲一毫的寒涼之物。”
“是。”風陰點了頭,轉而又道,“可是皇上……”
軒轅墨拂袖而去,“朕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風陰不說話,愣愣的盯著葉貞消失的方向良久,這才跟上軒轅墨的腳步。
棲鳳宮宮門緊閉,一聲皇上駕到便讓洛丹青喜上眉梢。卻故意在臉上抹了粉,看著懨懨憔悴的模樣,青絲垂腰,髮髻未梳,一副久病床榻剛起身的姿態。
軒轅墨也不進寢殿,只是坐在正殿處,冷了眉眼。刀斧雕刻的容顏,此刻泛著凌厲的光,大有不怒自威的天子儀態。
洛丹青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前行禮,“臣妾無狀,參見皇上。病中不易見駕,怕是衝突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說著,指尖掠過微白的面頰,果然是一副柔弱病中的楚楚之態。
輕嘆一聲,軒轅墨攙起她,“既然病著就無需大禮,坐吧!”
洛丹青眉目輕垂,恭敬纖柔,“謝皇上。”
“朕公務纏身也無暇來看你,如今得了空,便尋思著過來看看你。想那老國公功於社稷,如今病著也該前去探望,你身為女兒,當以孝為先。”軒轅墨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沒有半分情愫,一臉的肅正。
見著皇帝擺了架子,心知父親是裝病欺君,如今戎族入侵,國家正值危難,想來皇帝是動了氣的。國公府倒沒什麼,只是自己身處後宮,是皇帝的妃子,皇帝的女人,若然不為皇帝分憂,實實有負她這貴妃之名。
心頭忖著,若是此刻說動父親出兵,許是皇帝會待自己另眼相看,說不定還能跟以前這般榮寵自己。那這貴妃,也該換個更高的位份做做了。
這般想著,洛丹青便道,“皇上體恤臣子,臣妾不勝欣喜。想來父親年老,有些病痛也是難免的。若得君恩蒙寵,定然可以快點康復。”
弦外之音,何其明顯。
軒轅墨眸色微垂,“貴妃整理好容色,明日隨駕去國公府便是。”
語罷,軒轅墨不作片刻的停留,起身便往外走。
“皇上!”洛丹青忽然上前,自軒轅墨身後抱住他,“皇上留下來可好?皇上已經許久不來臣妾宮中,這棲鳳宮冷得讓人發抖。臣妾想著皇上,可是日日見不到皇上。皇上……”
這樣綿柔的聲音,足以教人百鍊鋼化繞指柔。
軒轅墨眼底的光寸寸冰冷,低眉看著洛丹青纏繞在自己腰間的手,陡然面露慍色,狠狠甩開她的手。側身睨著身後因為猝不及防而摔倒在地的洛丹青,軒轅墨眸光銳利如鷹隼,仿若能穿刺人的靈魂深處。
215。誰的刻骨銘心
承歡宮內燈火通明,葉貞坐在梳妝鏡前。
'最快…更…新…到…''前線不斷有搪報傳來,軒轅墨怕是要夜宿御書房,不得安枕的。
以前為人宮婢,鮮少有這般靜下心的時候。離歌開始為她梳洗,放下她挽起的青絲,如墨長髮一夕垂落。
抬眼看著鏡子裡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依稀想起當日軒轅墨還是墨軒之時為自己綰青絲的情景。彼時只是看了一眼,便淪陷至今。原來有些人是毒,沾不得,一旦沾上了,便只能等著蝕骨毒發。以前她為了復仇而入宮,如今卻是為了與他守江山。
說是守江山,其實也算是一種抬舉了自己。
左不過一介妃嬪,談何家國大事。她沒有身家,沒有權勢,如今不過是後宮一介嬪位。她有他的愛,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