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這一聲,凌鳶叫的十分生澀,似乎是醞釀了好久,出聲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跟著乾乾的。
她想哭,每次想到凌楚楚的事情,都格外的沮喪,但是凌鳶很清楚自己已經過了哭的時候了。
“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再等我一陣,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也會讓你回來!”
凌鳶微微的揚起嘴角,來的匆忙,她不喜歡任何人洞悉她的事情,無數次經過花店,都沒有說要下車的意思。其實比起一花,凌鳶跟清楚凌楚楚要的是什麼。
也許是自己強加上來的,但是凌鳶還是覺得,十分需要。
“只要你能夠活過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凌鳶的喉嚨依然乾澀,來的路上,她想了好多好多話,面對這個許久不見面的姐姐,她有太多說不出來的話。
“若是我不能把你帶回來,其實我去陪你也好。因為我知道,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對我的。。。。。。”
凌鳶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面帶著笑意的黑白照片,任由苦澀的情緒在自己心底蔓延,一直到自己感覺到心都快要裂了,這才放手。
她彷彿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凌楚楚的心跳,三年了,哪怕自己的記憶模糊成了什麼樣子,那個如同天使一般美好的女人,她始終都記得。
凌鳶沒有多餘的停留,她心底已經痛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踉踉蹌蹌扶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走下墓園,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活著,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用行屍走肉形容自己,這才算是真正的貼切。
“你怎麼會在這裡!”
凌鳶還在向下走著,沒有想到身後傳來冷清的聲音。方才她看見那花都是新鮮的,也感覺不久以前,一定是有人來過。能夠記得定時來看凌楚楚的人並不多,凌鳶就算是用腳趾頭也可以想的出來。
那是凌楚楚唯一的家人,曾經也是自己的家人。
凌鳶佝僂著身子,愣了好久,還是咬咬牙,回過頭。
“我為什麼不能夠在這裡。”
看著那男人手上拿著洗淨的花瓶,一身深藍的西裝,原本平和的臉,因為看到了自己這才變得格外的猙獰,似乎她就是眼前男人很不願意看到的噩夢一般。
“你應該知道的,都是你將楚楚害成這個樣子,她並不想要見到你。”
男子的怒氣沒有一點減少,開口之時,滿滿的敵意。
“怎麼?什麼時候你凌天正也改名叫做凌楚楚了,連她的心思你都知道!”
凌鳶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倔強的笑,心中卻掩飾不住的痛苦。
這凌天正是凌楚楚的爸爸,曾經也是自己的爸爸。只是比起凌楚楚的幸福,可以在豪宅之內高枕無憂,自己不過算是一個無助孤兒而已。
。。。
 ;。。。 ; ; 大家心中都七上八下,原本的恐懼因為昨天的殺戮試煉加深了原本對於遊戲的恐懼。
這只是一個適應的狀態而已,離開了遊戲,凌鳶這才明白。那是一個類似於時空錯亂的世界,你所觸控到的,感受到的,體會到的都是真實。
這一次,不過是一種嘗試而已,嘗試是否習慣於這種遊戲,不習慣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被遊戲淘汰吧。
顯然,六個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殺人越貨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樣的。
因為這個試練,那叫做撒旦的男人,多給他們兩天的休息時間,用於平復。
只是,凌鳶還是希望一切能夠快一點到來。遊戲到來的早晚,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總之都是她必須要去經歷的恐懼,昨夜的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