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德拍賣公司又危在旦夕,馮義的心情很是不錯。此時,他正在衛生間點了幾滴洗手液把手洗乾淨,兜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馮義不緊不慢地擦擦手,摸出手機一聽,“什麼事?”
“馮總,呼,出事了!”
“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就幾分鐘前,芸德拍賣公司的網站首頁上打了一個橫幅,說什麼有兩對兒玻璃種翡翠手鐲會在過些日子的翡翠專場上拍賣,這……這要是真的,那對咱們當天的拍賣影響太大了,就算咱們收上來了不少冰種掛件,還有件一米多高的冰糯種擺件,可那也沒法跟玻璃種比啊!”
馮義臉色一變,“怎麼搞的?手鐲?他們哪來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聽說是上午拍來的那塊明料裡開出來的。”
“什麼?”馮義頓時愕然,“那塊毛料出了玻璃種?”
“應該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了。”
掛了電話,馮義臉都綠了,那塊毛料本來可是他的必得之物啊,後來看那個叫董學斌的人出價太狠,才是放棄的,可裡面居然出了玻璃種的翡翠?重量還足夠打出兩對兒鐲子?這如何不讓馮義後悔萬分!只要當時再咬咬牙多出一些價錢!那明料可就是自己了的啊!馮義的臉越來越陰!
董學斌?
瞿芸萱?
馮義本打算用公司的實力壓住芸德拍賣一籌,逼著他們改日子,誰想世事難料,對方竟反倒把自己這邊架到了火上,馮義眼皮一垂,他沒想就這麼算了,做生意這麼久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走出衛生間,馮義腦子裡考慮著該怎麼整治他們。
讓工商的人去坐坐?
讓稅務的人去查查?
馮義背後有著馮學良,他能動用的手段很多,並不僅僅限於商業的手段。
客廳裡,京城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長馮學良正在外面喝茶,見到馮義臉色不好,馮學良笑了笑,“怎麼了?剛才不是還笑呵呵的嗎?”
馮義叫了聲叔兒,道:“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兒。”
“哦?經營遇到問題了?”
“那倒不是,唉,上午有個翡翠毛料的拍賣,本來都快被我拍到手了,誰想半路殺出個叫董學斌的人來,把料子拍走了,最後還開出了一件極好的翡翠。”
馮學良覺著這名有些耳熟,“董學斌?長什麼樣子?”
馮義微微一愣,“沒什麼樣子吧,看著挺普通的,大眾臉,身高沒注意,一直坐著輪椅好像腿骨折了。”末了,把今天的事情詳細跟他叔叔說了一遍。
馮學良皺皺眉頭,“小義,這個人你不要去動。”
馮義臉上一驚,“為什麼?您認識他?”
馮學良擺擺手,“讓你不要動你就不要動。”
馮義就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馮學良也看出侄子的不甘心,便提醒道:“反正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種人能不要惹最好不惹,有些事你不知道,這個董學斌跟慧蘭的關係不一般,慧蘭可是謝家第三代裡數一數二的人物,若非是個女人,恐怕早成了謝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了,可惜啊。”馮學良雖然並不跟謝國邦一個陣營,但也絲毫沒有吝嗇對謝慧蘭的讚許。
馮義愕道:“謝慧蘭?”
這個名字,他印象太深了,“他倆關係匪淺?什麼關係?”
馮學良看看他,笑道:“慧蘭和他單獨吃過飯,幫他調動過工作,帶他回過家,現在慧蘭下放到基層,選的也是小董在的延臺縣,你說他倆什麼關係?”
馮義目瞪口呆,“不能吧?您說他倆……”
“我什麼也沒說。”其實馮學良也不甚清楚。
馮義驚得跟什麼似的,只感覺這事兒太他媽不可思議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