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醫,傳。。。”宋玦才叫了二聲,突然覺得不對,因祈男又再將話完整說了一遍:“笑得我肚子疼!”
這話聲音可不小。四位侍從亦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就臉皺肉緊起來,不為別的。忍笑忍出來的內傷。
宋玦的臉成了鬥牛布,想想沒奈何,只有貼緊車身,咬牙狠道:“你這丫頭竟敢戲我!”
祈男笑得嬌喘噓噓,氣也接不上的聲音隨即從車內低低傳來:“你戲我在前,還說這話?不過你我到底有別,你戲我沒成。如今我反戲你,對不住。成了!”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誰說女子不如男?!哈哈!
四位侍從心想咱這是完了唄!自小習武別的傷也受過不少,忍笑忍出來的,五臟六腑經脈斷損倒沒受過,也不知有沒有得救?
宋玦低了頭。唯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哭笑不得。
“不過我自小便身子骨硬朗得很,秋茄也是吃慣了的,宋大爺這一點且可放心,不會為此物受害。”笑歸笑,祈男對宋玦的好意是全然收進心底的,因此鶯鶯嚦嚦之後,並不忘丟出來這句保證。
宋玦瞬時心頭一鬆,再抬起頭來時。便是呵斥那四個以咳嗽掩飾笑意的:“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四個因是自小跟他一處玩鬧大的,此時愈發笑得不成人形。見宋玦面色鬆快,更索性過了明路,捧腹大笑起來。
宋玦哼了一聲,走近四人中領頭的那個,名喚司東的,冷眼撇去:“現在笑個夠。可別忘了,將來她也一樣是你們頭頂上的人!”
司東立刻呆住。笑容不上不下的凝在了臉上。是啊,這未過門的大奶奶眼見妥妥地收服了大爺,那咱弟兄幾個,還不都是她砧板上的肉菜啊?!
這樣一想,司東再也笑不出來了。
飯後,車隊依舊前行,祈男無事可解悶,午飯時的事雖讓她和玉梭話裡有話地,彼此調笑了半個時辰,可再過後就無聊下來,看看外頭,秋景蕭瑟,亦無可看,於是斜靠在車身內側,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時,身上多了件披風,渾身便只覺得暖融融的,祈男將手從中伸了出來,掩住一個將出不出的哈欠,問著身邊玉梭:“什麼時候了?”
玉梭笑道:“怕是近黃昏了,小姐這一覺可香甜得很呢!”
祈男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悄悄地問:“可打鼾了?”
玉梭驚了一驚:“小姐這叫什麼話?哪有小姐打鼾的!又不是外頭挑腳的漢子!”
祈男嘿嘿地笑了。
晚間車隊停下,就近於一處工部驛站旁歇息。早有前站在此,吩咐打掃出幾間乾淨上房來,宋家三間,蘇家二間。
宋玦和蘇二老爺左首耳房,宋夫人居中,祈男和宋家一雙姐妹花兒便在右邊了。
玉梭進屋來先將四處油燈燃上,過後又與鎖兒忙著鋪設祈男鋪蓋,吳媽媽則領著鎖兒,將門窗各處看了一遍。
“小姐,外頭二人看著面熟,是不是宋大爺那邊的侍衛?怎麼在咱們窗下站著?”吳媽媽突然喲一聲叫了出來,忙回頭問祈男。
祈男聽見便也湊上來看,過後心裡明白過來,這必是宋玦擔心自己,方才撥出自己心腹來此值夜。
“管那許多做什麼?”祈男做出事不關已的樣來,其實心裡卻感動不已,宋玦為自己的確做到了一絲不苟,處處體貼。
“小姐,”外頭驟然有人說笑的聲音,卻不是蘇家人:“你看蘇老爺好笑不好笑?還特意讓人送了這些來!其實誰要用這些?放著家裡好的不要,倒要這些三文不值二文的貨色?”
這不必說了,定是宋家姐妹的丫鬟。
吳媽媽和鎖兒聽見這話便氣得黑了臉,二人齊刷刷向祈男看去,不料後者倒鎮定得很:“都不許出去,也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