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幾個衙役便走了。”
李延慶冷笑一聲,“恐怕不是報案,是找後臺來警告我們吧!”
李真呆了一下,他竟然沒有想通這一點,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張家有官府支援,他們如何是對手?
他有點焦急地望著李延慶,李延慶異常平靜道:“三叔先別急,把李文村和潛山村的族人都召集起來,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對策,要把拳頭捏緊了,才能一致對外。”
李延慶的平靜語氣中透著一種強大的自信,李真已經六神無主,連忙點頭道:“我這就去通知!”
他剛轉身要走,李延慶又叫住他,“暫時不要通知李大光。”
李真吃了一驚,“大光有問題嗎?”
“也不是說他有問題,他的立場一向不穩,還是當心一點比較好。”
李真知道李延慶說得對,李大光已經被李文貴拉攏了,每次商議時大家指責李文貴,他都要千方百計替李文貴開脫,有此人在,無論他們做什麼,李文貴都會知道。
。。。。。。。
半個時辰後,數十名族人聚集在了李延慶家中,李文村一共有李氏族人二十一戶,潛山村有七戶,加起來就是二十八戶人家。
這幾天,大家被張鈞保的迎頭一棒打懵了,除了李大印因兒子身亡而憤恨萬分外,其他人都心情沉重,信心不足,院子裡坐滿了人,都誰也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壓抑。
不過一千畝上田就這麼白白丟掉,誰也不甘心,所以當李延慶出頭為大家爭取權益,眾人心裡又有了一線希望,都趕來了李延慶家中。
李延慶站在木臺上對眾人道:“各位叔伯兄長,大家請聽延慶說幾句話!”
所有人都抬頭望著李延慶,李延慶不慌不忙道:“這次土地事件並不是突然發生,實際上李文貴籌謀已久,李氏家族的族產一共有兩大塊,一塊是產業,包括客棧、酒館、店鋪和船隊,這一塊一直是李文貴控制,名義上是族產,但這麼多年,大家享受過什麼好處?”
李延慶這番話把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李大印恨恨道:“延慶說得對,按照族規,族中孩子上學讀書,孤寡老人贍養,還有族人聚會,節慶活動等等都應從族產撥錢,但族產的錢只用到了祭祀祖宗上,對於族人沒有任何補助,那些產業名義上是族人共用,但實際上已經變成了李文貴和幾家鹿山房大族的私產!”
李大印原本是李文貴的擁戴者,但他兒子被張鈞保打死後,他心中對李文貴已恨之入骨,若不是李文貴私下把土地賣給張鈞保,他兒子怎麼會死?
李真也起身道:“延慶說得對,松河房就是看不慣這一點,才要自立出去,老族長便把松河村那邊的八百多畝土地劃給了他們,為這件事,李文貴已和老族長吵了很多次!”
院子裡的族人頓時議論紛紛,這麼多年來,他們確實沒有享受到族產任何好處,他們甚至不知道家族到底有多少產業?不過眼下他們最關心的不是縣裡有多少產業,而是良田土地。
眾人聽說老族長已經把松河村的八百多畝土地都劃給了松河房,大家頓時激動起來,松河房不到二十戶人家,平均下來每家可分到四十多畝良田,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產。
“大家請安靜!”
李亞延慶連喊三聲,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李延慶又繼續道:“李文貴要當族長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要謀家族的土地,我昨天晚上去縣裡詢問過了,小紅林的十頃良田並沒有過戶給張鈞保,因為良田還掛在老族長的名下,李文貴無權轉讓,眼看新年族祭將到,李文貴害怕李文村和潛山村要效仿松河村自立,失去小紅林的土地,所以他便私下和張鈞保達成出賣協議,把我們的土地賣掉了。”
“打死李文貴這個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