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器‘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雙手顫抖著接過卷軸,天子當真給自己寫了店名,他簡直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嚴岱在旁邊笑道:“嘉王殿下也給李少君的店鋪寫了幾個字。”
他又另一個卷軸交給李延慶,李延慶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字,‘脂香遠溢,綽約天成’,寫的是行書,十分大氣磅礴。
李延慶心中感動,連忙道:“請轉告嘉王殿下,他的知遇之恩,李延慶銘記於心。”
“李少君太客氣了,我一定轉告,我們先告辭了!”
眾人翻身上馬,嚴岱抱拳行一禮,便催馬匆匆而去。
這時,李延慶看了看還在夢遊一般的父親,微微笑道:“父親不妨拿這兩幅字去張古老胭脂店,保證他們會答應提供胭脂原花。”
。。。。。。。。。
次日天還沒有亮,李延慶便出門了,青兒也裝扮成書童模樣,騎一匹稍小的馬,腰間佩著李延慶給她買的玉女劍,緊緊跟在李延慶身後。
“慶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大器的擔心終於在這一刻表現出來了,他拉住馬匹韁繩,異常擔憂地叮囑他,他見兒子居然攜帶了銅弓鐵箭,便知道此行必然不簡單,一定充滿了危險。
“爹爹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保重!”
李大器放開韁繩,李延慶催馬奔跑起來,他回頭揮了揮手,便帶著青兒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匯合之地在朱雀門外,李延慶準時抵達,這時,內城門開啟,三十名侍衛護衛著嘉王從城內疾奔而出。
“讓李少君久等了!”趙楷奔馬上前行一禮笑道。
“我也剛到!”
這時,趙楷看見了李延慶身後的青兒,不由一怔,“這位是。。。。。。”
李延慶低聲對他道:“這是我父親的義女,劍術和輕功都很高明。”
趙楷大喜,這可是一支奇兵啊!
他點點頭道:“三十名侍衛都是禁軍中的高手,另外父皇給了我調兵金牌,如果需要,我可以隨時調動江南地區的軍隊。”
自古皇子掌握兵權並不是好事,李延慶便語重心長對趙楷道:“殿下,關於軍隊。。。。。我的意見是能不用盡量不用!”
趙楷明白李延慶的言外之意,父皇把調兵金牌給自己,何嘗不是一次對自己的考驗?
“我明白了,時間不早,我們出發吧!”
李延慶帶著青兒加入了對方的隊伍,向南城外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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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名府魏縣的牢城營格外安靜,只是偶然會傳來犯人的一聲痛苦吼叫,令人有點毛骨悚然。
一間屋子裡燈火通明,一群牢子正聚在一起賭博,一個個眼睛通紅,緊緊盯著碗中的骰子,這時,一名牢子起身道:“我去丟泡尿,回來再賭!”
“小子,贏了錢別想跑!”
“管營在這裡,我敢跑嗎?就撒泡尿,馬上回來!”
牢子快步走了出去,他走到外面牆根角準備撒尿,忽然,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敢叫一聲,我就捏斷你的脖子。”
“好說!好說!錢在左面口袋,好漢自己拿去。”
“我不要你的錢,就問你一件事,年初扈誠的母親和女兒被髮配到哪裡去了?”
“她們沒有發配,好像賣給教坊了!”
脖子上的手陡然捏緊了,身後黑衣大漢咬牙切齒道:“賣給了哪家教坊?”
“我。。。。我。。。。。。”
牢子痛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大漢手稍稍一鬆,牢子呼入一口氣道:“我不知道!”
“你再敢說不知道,我一刀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