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能預判到飛機落地後,迎接自己的會是怎樣的生活。
柏鬱澤偏執霸道,以前哄他的時候蘇洺就要使出渾身解數,現在男人發了狂,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再管用。
想到這,蘇洺情緒低到谷底,默不作聲地呆坐著,柏鬱澤沒有離開,而是開啟筆記本開始工作。
男人在蘇洺面前毫不避諱,商業機密就像話家常一樣,從他耳畔輕輕掠過。
柏老爺子大病初癒,還需調養一段時間,工作全部落在柏鬱澤的肩上,從小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男人,處理起事情雷厲風行,比起老爺子毫不遜色。
就連柏司和朋友們聊天時,都在慶幸自己頭腦清醒,沒有愚蠢的和柏二少爺搶家產的念頭,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柏鬱澤玩兒死的。
臨下飛機前柏鬱澤收好電腦,在蘇洺還沒反應過來時,替他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外套。
蘇洺抬手就要打,「別碰我!」
柏鬱澤不容蘇洺反抗,死死勒住他的衣領,「老實把外套穿好,和脫胱了裸著出去,你選一個。」
說完,男人盯著他看,給他充足的思考時間。
如果不是脖頸處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難的話,蘇洺真想在飛機上跟柏鬱澤耗個十天八天。
他沉默著伸手攏了攏外套,從柏鬱澤的方向看過去,蘇洺彷彿是塊冰涼的美玉,渾身透著對他的不屑一顧。
柏鬱澤擰著眉頭,低下頭吻蘇洺的嘴唇,唇上有男人之前啃咬過的痕跡,他含著破皮的地方,發出曖昧聲響。
蘇洺偏過頭想躲,躲不開,又伸手去推,被柏鬱澤單手握住按回去,抬起他的下巴更用力地吻。
很長一段時間蘇洺只能被迫承受,身子越往後退,柏鬱澤侵犯得越厲害,最後退無可退,蘇洺後背抵到牆上。
呼吸粗重,分不清是柏鬱澤的,還是他自己發出來的。
抑或是兩個人都有。
直到飛機平穩落地,保鏢站在門外說了聲到了,柏鬱澤才緩緩退開,蘇洺的牙關被吻到發乾發痛,狠狠抹一把嘴唇,本就被吻到沒有血色的唇,現在更是慘白一片。
柏鬱澤喉結上下一滾,警告道:「少他馬招我,不然有你受的。」
蘇洺忍無可忍,伸出雙手憤恨地重重推他一把,低吼道:「草!誰他馬招你了!你自己屬種馬的隨時發晴,關老子屁事!」
柏鬱澤知道蘇洺什麼都沒做,可他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勾引。
「我正在很努力地剋制自己……你把衣服拉鏈拉好。」
「我要回巴黎。」蘇洺沒動,抬起頭對男人說道。
柏鬱澤沒什麼耐心,「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蘇洺氣極,「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涉嫌犯罪了!」
柏鬱澤不想浪費時間跟蘇洺辯論,對守在外面的保鏢打了個暗號,沒多久蘇洺便被迷暈,安靜地躺在柏鬱澤懷裡。
用盡心機逃出去的蘇洺,半年後被男人帶回來。
車在高速路上疾行,柏鬱澤單手護著蘇洺,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在和柏司通電話,柏家的人不知道他去芬蘭,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在公司。
「爸醒來後沒看到你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今天晚上你記得過來,帶上爸愛喝的酒。」
「醫生不讓他喝酒。」
柏司陪老人頗有一套心得,溫聲說:「爸不喝,就看著玩兒,過過眼癮。」
柏鬱澤用手指捏了捏蘇洺的臉,軟軟糯糯,手感不錯,令他愛不釋手,「今晚我有事,你先哄著,明天……」
電話被人搶過去,李一夏開玩笑道,「柏二少爺,明天你信不信你連家門都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