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一樣。這大陣的陣眼好像有了偏移。”
陣法是個非常複雜的學科,在場的哪怕是薛清極也只知道個皮毛,沒人理解他是什麼意思。肖點星問:“啥意思,這樹不是陣眼了?”
隋辨搖頭:“不,這樹還是陣眼,只是給我的感覺像是後期有過調整。一般來說陣眼都是固定不動的,但不排除有極厲害的人能給組成陣眼的元素增減物件做調整,這樣陣還能正常執行,不仔細檢查或者能力不夠的其他人卻察覺不到陣的變化。”
“你的意思是有很厲害的玩兒陣法的人碰過這陣?”肖點星傻了,“真的假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推測,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呢,連我爺爺都做不到,”隋辨靦腆道,“只是古籍裡有記載,仙門也曾有一任掌事兒的做到過,姓印。”
嚴律知道這說的是誰,薛清極顯然也清楚。那畢竟是他師兄印山鳴,創立這幾座大陣時出力最多,提出陣眼以槐樹為佳的也是他。
印山鳴自己選的陣眼,理應不會再改動。
“或許這樹現在變得如此古怪,也和改動有關。”董鹿沉吟。
“那也不知道這樹抽的什麼風,非要把人當充電寶,這陣執行的養料也不該是這些啊,”胡旭傑指著地上一老頭,“看給人老頭磕成什麼樣了。”
他指著的老頭就是剛才對著山神廟一直磕頭的那個,嚴律這會兒再看,見老頭額頭已經糊滿鮮血,雙手在粗糙的石磚上摩擦,也爛的不成樣子。
薛清極開口:“此地皆是跪拜者,為何只對這老人如此嚴格?必要徹底磕下去,還不能停。”
幾人都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這老頭是誰,倒是肖點星舉著手機照亮仔細看後道:“這不村長嗎?我哥認識他,以前我家來過一回,我見過。”
嚴律和胡旭傑異口同聲地“哦”了聲。
薛清極側過頭,將目光在兩人身上看了看,笑道:“不知妖皇又瞞了我些什麼?”
這話又把嚴律手臂的事兒內涵了一下,嚴律不耐煩地瞪他一眼,拿下菸頭解釋:“我之前來山神廟,守廟的祖孫倆跟我說了些幾十年前的事兒,提到過現任村長。”
把廟子被砸村長年輕時候把守廟人推倒的事兒說了一遍。
“那這麼說,”隋辨委婉地開口,“村長的,呃,素質品行不太行啊。”
肖點星絞盡腦汁地回憶了一下上次來時的記憶,但那會兒他家也只是來走個過場,當是看管此地的仙門世家的責任,他那會兒根本沒往心裡去,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道:“對!早些年看廟子的是個老頭兒,後來失蹤了。”
“失蹤?”嚴律皺眉,“不是死了麼?”
“沒沒,當時饑荒鬧病的,他確實是快不行了,”肖點星道,“他守廟就住廟裡,有一天村民再來廟中就找不到他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病歪歪的老頭能跑多遠啊,周圍都找遍了都沒有,村裡就說他是讓山神接走了,還當山神顯靈的傳說往外說呢,我當時覺得挺神奇就記住了。”
這嚴律是頭回聽說,見連嚴律都聽自己說話,肖點星又得意起來,拍著腦門硬是又擠出點記憶:“那老頭沒了之後守廟人就換成了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哦,就是你見到的那祖孫倆裡的老太。那孫子也不是她親生的,聽說是被遺棄在山裡的小孩兒。”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嚴律忽然再次四處掃視起來,奇怪道:“咋了?”
嚴律看了一圈兒,這才回過頭,抽著煙“嗯”了聲:“這群人應當是村裡所有的人了,但我卻沒見到那祖孫倆。”
胡旭傑立刻躬下身看了起來,半晌才抬起頭:“確實,剛才也沒瞧見。”
董鹿等人面面相覷。
薛清極也是見過那對兒祖孫倆的,他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