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一套生產流程,相比也要有合適製作的場地,仙門與妖族不如從這幾方面下手調查。”
幾人將事情理了個大概,見老太太已有些精神委頓,嚴律便不再逗留,他還得把事情跟老堂街那邊兒交代了。
他剛走了沒幾步,便感覺到握著自己手腕的薛清極的手鬆了。
“你先上去,”薛清極笑道,“我去一趟洗漱間。”
胡旭傑嘀咕道:“上廁所就上廁所,還‘洗漱間’!”
嚴律給了他小腿一腳,轉頭看了眼薛清極:“行,你快點兒。”
薛清極笑著點點頭,目送嚴律帶著胡旭傑變掏電話邊疾步朝外走找訊號,又等屋中孫化玉和隋辨前後腳離開,這才慢慢帶上房門,轉過頭來看向老太太。
“我有事不明,”薛清極聲音溫和,只是眼中並沒有多少暖意,“他手臂上的仙門之術,到底對身體造成了多大負擔?”
老太太的臉上浮起些許瞭然笑意,對董鹿揮了揮手,小姑娘便跟薛清極打了個招呼後,轉身去了更裡側的房間。
“具體的我並不清楚,他那個狗脾氣你是知道的,也不可能跟我說這些,”老太太吧嗒吧嗒地抽著菸袋,薛清極和嚴律加起來比她十輩子的壽命都長,但某些方面在她眼裡,倒沒比董鹿更成熟多少,“有一回他找上我說要加固,我才知道他手臂當時因耗損過度抬不起來了。我檢查了一下,這本來該是疼的事兒,但他似乎覺察不到,所以我一直在思索,他痛感遲鈍也是和次術有關。”
薛清極心中又驚又疼,想起當時在求鯉江時嚴律右臂就已不大能抬起,仙聖山為老棉拔孽遭到孽氣反噬,右臂的恢復也比正常的左臂要慢上許多……
山怪當時有一件事沒說錯,嚴律的右臂已經半廢了。
薛清極眸中掀起些許瘋怒,又問:“這些年,仙門是否有掌事之人脅迫他?”
老太太的表情浮起些許厭惡與憤憤,哼了一聲:“說是修士,但到底是修不掉本性的凡人。威脅倒是不敢,但提點兒要他來多麻煩一些的要求……我也只是聽我師父提起過,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她說著低低嘆氣,“我死前當然會找個最合適的人來繼任,但這術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已經回來了,他還放不下什麼呢?”
大雨已下了許久,似乎仍未有停止的勢頭。
胡旭傑已經掏出車鑰匙,撐了傘準備走進雨簾去開車,卻被嚴律伸手攔住了。
“鑰匙給我,你去問仙門借輛車走,去看看雪花兒,”嚴律伸手拿走車鑰匙,咬著煙對他揚揚下巴,“順便問問那邊兒,什麼時候開始跟肖氏有聯絡的,我怎麼不知道。”
胡旭傑想想薛清極,看看嚴律,眼一瞥嘴一歪:“支我走就直說,誰沒談過戀愛似的,裝什麼裝?”
說完趕在嚴律一腳踹他屁股上之前竄進雨簾中:“得了,我也不開車了,附近有個地鐵口,我坐地鐵過去。您跟那個誰到家了跟我說聲。”
“滾吧。”嚴律客氣地告別。
胡旭傑走出去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喊了聲:“哥。”
嚴律正拿著手機給佘龍發訊息,聽到動靜抬起頭。
大雨之中,胡旭傑半遮在傘下的面容好像有些模糊,他笑了笑,道:“我以前老擔心你以後越活越湊合,現在沒那麼擔心了。我……算了,沒事兒了。”
嚴律沒聽明白,皺起眉還要再問,見胡旭傑揮揮手,將手插在口袋裡踩著地上的雨水走遠了。
車停的不遠,嚴律站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薛清極還沒出來,便先去車裡等。
薛清極再出來時,嚴律已經坐在駕駛座上點著了煙,也跟佘龍等人聯絡完了。
劍修打著一把從仙門借來的傘,穿過雨簾來,拉開副駕車